再加上剛才正好聊天聊到以前的同學，王夢陽想起來了，就提了一嘴。

“我前幾天還看見謝明堂了。”

楚臨也不在意，順着他的話問：“在這兒？”

王夢陽點了點頭：“應該是跟人談生意，晚上九點多來的，我那會兒剛要走，正好撞上了。”

“本來不想打招呼的，想直接就那麼過去，沒想到他還記得我，主動跟我打了招呼，還聊了幾句。”

“我第二天來的時候，還特意跟店裡的員工打聽了一下，店裡的員工說，他們一直從九點多喝到了第二天早上。”

王夢陽說完，笑了笑：“我本來沒當回事兒，結果你那天跟我說你又碰到他了，正好是他喝酒那一天。”

楚臨聽到這兒，才有些不确定地問他：“你是說，他去學校那天，正好是他喝酒喝到天亮那一天？”

“可不是嗎，”王夢陽感歎了一句，“我當時心想，卧槽，同樣都是二十八歲，人家熬完夜還能連軸轉去演講，我天天不到十二點就困得不行，你說到底差哪兒了。”

楚臨沒回王夢陽的話。

也難怪他那天看起來很困，先是在校長辦公室睡着了，然後就在飯館跟服務生撞上了。

原來他那一句昨晚沒睡好不是沒睡好，是壓根兒沒睡。

楚臨回到家靠在沙發上的時候，腦海裡還會回想起那天見謝明堂的場景。

他其實從沒想過，謝明堂有一天也會當老闆。

謝明堂大學的時候，明明是最淡泊名利，最不會為錢折腰那一類人。

他一直覺得，被錢奴役是一件很可悲的事，覺得人與人之間的情感，發自内心流露的感情才是最重要的。

他依稀還記得，謝明堂那會兒的夢想是以後當一個科研人員，能在他喜歡的領域深耕，做出一番成就，為國家科技作出一點貢獻。

甚至就連這些年，他想起謝明堂的時候，也是下意識把他想象成一個科研領域的高材生的。

所以他從未想過，曾經高傲如謝明堂，竟也會有為了生意跟人喝酒喝到天亮的一天。

原來時間久了，人真的會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