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從小都知道對方的大名,但要說真正的相識,還是在不夜城的時候,那個時候他與碧玺為了讓“清婲閣”的頭牌綠倚陪酒大打出手,但沒想到綠倚根本就沒有理會他們二人,而是直接朝他們身後一黑衣男子款款而去,他們二人不服,上前尋釁,卻不曾想被對方輕揮廣袖,他們二人便飛了,真的是飛了,他們二人沒有動用任何法力就被對方一袖子扇飛了,飛了,這對于他們來說是不可磨滅的奇恥大辱。
因為同命相連,他跟碧玺便成了好友,整日整日的留宿不夜城,就是為了逮到華殇,好再次較量一番。隻是,傷心話就不說了,看看現在他們以華殇馬首是瞻的樣子都知道,他們是慘敗啊。
華殇并沒有回答冥蕭這個顯然很白癡的問題,隻是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開口,“還不滾過來!”
聞聲識人,冥蕭在聽到華殇開口之後便知道對方的心情很不好,所以立刻動身,水鏡内的場景随着他的移動而變幻,甚至于眨眼的功夫水鏡内的場景便變成了一片荒蕪,那是因為冥蕭用了空間移動,以此達到他瞬間到達的目的。
隻是這個時候,華殇突然站了起來,看了碧玺一眼然後袖子一甩便不見了蹤影,碧玺隻來得及“哎”了一聲,便跌坐回座位,沒有了華殇來虐,他覺得生活似乎都沒了樂趣,整天無聊的很。
“哎哎哎,人呢?”華殇前腳剛剛離開,碧玺便看到了冥蕭的身形,冥蕭看着房内就碧玺一人,然後将那礙眼的簾子一掌揮開,前前後後都找了一遍,也沒找見那個讓他“又愛又恨”的身影,這才想起詢問唯一的目擊者。
“走了。”碧玺嗅了一下杯中的美酒,懶洋洋的回答,完全不去看冥蕭那因為糾結而有些扭曲的臉。
放下這二人不提,華殇是直接尋找伊梵而去,因為紫龍的關系,他完全不需要施法便能找到對方。站在一個類似于雞蛋殼一樣的存在面前,華殇知道,隻要跨過那一步便能到達人界。因為人類太過脆弱的關系,人界與其他五界的障壁都較為厚實,而想要進入人界就必須撕裂空間。當然,作為修煉到華殇這一步的人來說,撕裂空間根本就沒有任何技術含量。
而此時的仙界,表面看起來平和一片,但處在高處的幾人都有些煩躁,因為這幾天天帝性情暴躁,衆人隐隐覺得天帝的暴怒與偷偷離開的伊梵公主有着分不開的關系。
而此時屬于祭祀的“落凡宮”内,珈藍一身白衣飄渺似仙,口中低聲呢喃,而他的面前則擺放了一面銅鏡,銅鏡内的景象模糊一片,隐隐有白的、黑的顔色掙紮着顯現出來,但不等這景象凝為實體便碎了無痕,珈藍不停的呢喃,卻于事無補,銅鏡内根本就呈現不出任何實體的影像,隻是波光蕩漾,這讓珈藍十分不解。也讓珈藍第一次對自己無所不能的祭祀身份産生了懷疑。
祭祀真是無所不能嗎?當然本應該是這樣,但珈藍不知道的是,九天之上有人在那二人身上下了禁制,不僅是他,就連與伊梵肉身有着血緣關系的天帝也無法知曉他們的所在。
珈藍手掌輕輕揮過,銅鏡内的波紋在一瞬間平複下來,仿佛之前想要凝結影像的事情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雖然女娲衆人給那二人身上下了禁制,但對于他們二人來說卻沒有絲毫的影響,就在華殇撕裂空間的一瞬間伊梵便察覺到了。伊梵有些惱怒,本想從原地直接瞬間移動過去,但一想到她現在身處人界,那樣做的後果就是引起人界的恐慌,所以她加快腳步朝着自己目前的落腳地而去。
華殇從來都不知低調為何物,就如同此刻一樣,明明知道前往人界會引起其他五界的動蕩,他還是依舊我行我素的前往,而不收斂自身的靈力。就像伊梵之前,在撕裂空間的時候用了隐身咒以及隐息術這才沒有讓任何人察覺到,而華殇則是因為九天之上的原因,也沒有被其他人感知,不能不說他是十分幸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