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完大頭貼又去吃甜點,兩個人高馬大的男生陪着妹妹坐在粉嫩溫馨的甜品店裡,沒有絲毫尴尬,點起餐來比愛衣還要熟練。
愛衣身邊坐着宮治,她有些嫌棄:“好擠啊,你過去和阿侑坐。”
宮治不理她:“讓我們兩個大高個坐一起才殘忍。”
點完餐,宮治貌似不經心地問:“你在那邊很順利?還能回來呆幾天。”
愛衣喝着白水,說:“遇到了好人,馬上就租到了房子,道場那邊也很順利,等開學之後就去做兼職,我就會早日成為富婆。”
宮治面露無語:“還沒放棄你那個奇怪的夢想嗎?”
愛衣露出假笑:“什麼叫奇怪?小心我踹你。”
宮侑這會兒扮起好人了:“算啦,等到時候她追夢失敗,回來我們還是要給她一口飯吃的。”
愛衣沒好氣:“那還真是謝謝你們的好心。”
宮侑:“所以你什麼時候過去?”他堅持不使用“回去”這個詞語,在他心裡,兵庫才是“回來”的地方。
愛衣:“七号早上。”
宮治:“明天開始和我們一起去打排球吧?我可以給你托球。”
宮侑:“哈?說到托球肯定也是我來吧?我才是二傳,哪怕是愛衣這種排球白癡也會感受到打排球的樂趣!”
愛衣:“我會拿着排球對你的腦袋暴扣的。”
宮侑不服:“你怎麼隻針對我?”
愛衣:“阿治雖然壞,但是會把壞主意憋在肚子裡,你不一樣,你蠢。”
宮治:“你這不也是在罵我嗎?”
三個人均攤火力,每個人都在被排擠,所以直到甜點上桌,三個人沒有打成一團。
嗯,物理意義上的打成一團。
這三個運動系對于飯後的加餐根本不虛,吃完飯就去了附近的排球館。
愛衣一邊熱身一邊抱怨:“每次回來找你們玩都是排球、排球,我們就不能直接打一架嗎?”
宮治想象着手裡的排球就是這個大逆不道妹妹的腦袋,狠狠拍了兩下排球,又有些心疼起手裡無辜的排球,于是直接用語言攻擊愛衣:“你之前誇下海口說高中要找到男朋友,現在看起來還是希望渺茫。”
宮治噴笑:“那不是小孩子的夢話嗎?她?男朋友?我更願意相信她高中的時候能掙大錢。”
愛衣磨牙:“你們兩個準備受死吧。”
三個人沒法打排球,不過宮雙子經常來這邊玩,而且他們在高中排球界還挺有名,不一會兒就有幾人願意加入他們玩了。
“你們帶來的女生是誰?是新手嗎?”和宮治一隊的男生問,“她對排球有興趣的話,我也可以...”
宮治斜眼看他:“那是我們小姑姑,家裡的長輩,在老家有個從小定親的青梅竹馬,今天就是來随便玩玩。”
男生神色複雜:“我還什麼都沒說,你這疊的甲有點太厚了。”
宮治示意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漫不經心地說:“男生,呵。”
“你也是男生吧!這種看不起人的口氣算什麼啊!”
宮治做好接球準備,沒接話,心裡淡淡掠過一點憂郁:像你這種被外表欺騙的男生,他們見過不知道多少,感謝他吧臭小子。
他隔着球網與宮侑對視,知道對方那邊應該也差不多,思春期的小鬼,思考回路都一樣。
從小他們帶愛衣出去玩都這樣,小時候的愛衣就是男生們追逐的對象,上幼兒園的時候男生們争她身邊的座位、争和她小組做遊戲、争奪午覺睡她身邊的位置、争奪合照時要站在她身邊,上了小學就有男生故意去揪她的辮子吸引她的注意力,不過那都是在她學會空手道之前了...從她能把他們倆摔在地上開始,他們就少了很多為她出頭的機會。
啧,居然還有點懷念。
帶着這種愉快的心情,宮治今天打排球被宮侑的傳球戲弄也沒有找他真人快打。
結果等到晚上回家,愛衣第一時間向家長告狀:“他們又帶我去排球館打球了,根本沒有出去玩,我好累。”
宮侑大叫:“你朝我腦袋上扣球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樣子!”
宮良子瞪了雙胞胎一眼,訓他們:“你們一打起球就會忘記時間,再怎麼說愛衣也是長途奔波回來,你們都沒有考慮到這一點嗎?”
宮雙子跪坐在榻榻米上,在媽媽面前挨訓,愛衣拿着宮治的漫畫喝着宮侑的酸奶,美滋滋地躺另一邊。
宮侑宮治交換了一個眼神,等媽媽訓完話,兩人默契地沖向她。
“把我的漫畫放下!”
“十倍賠償我的酸奶!”
愛衣都沒有用手,直接從榻榻米上一躍而起,不準備挑戰雙胞胎的默契,稍微晃了兩下,從門口那裡溜走了。
“可惡的家夥!”“你說她是不是泥鳅轉世啊?”“還是别了,我們畢竟還是堂兄妹,她是泥鳅我們是什麼?”
愛衣從門外探出頭:“你們是蚯蚓?”
“臭小鬼你說什麼!”
宮良子在廚房裡聽到乒鈴乓啷的聲音,一時忍不住歎了口氣,随即微微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