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大概是上大學那時候知道的,我們倆一起在國外讀的書。”裴笙衍暗暗松了口氣,還好自己的回答沒有惹林淮芷生氣。
“他有什麼戀愛史嗎?有沒有什麼忘不了的白月光?朱砂痣?私生活怎麼樣?檢點嗎?不過就我看,秦秘書應該挺忙的,一天到晚被你使喚,應該沒時間亂搞...”最後一句話是林淮芷是在小聲嘀咕着說的,裴笙衍沒怎麼聽得真切,就聽見什麼忙,被使喚。
白月光?朱砂痣?這些是個什麼東西?我參考的霸總小說也沒寫這種東西啊?戀愛史,這個倒是知道,私生活,這家夥有這個東西嗎?
裴笙衍面不改色地在心裡理清要說的話,接過林淮芷手裡還剩小半杯的水,一飲而盡,心道,這就是娘家人對男方親屬了解情況的情形吧,老秦,你放心,我會好好回答的。
于是,秦珩之自進到裴家的事情隻要是裴笙衍在場的事情,他都事無巨細地告知了林淮芷,包括秦珩之雖然不談戀愛但是會有定期排解□□的需求,當然這種事情秦珩之肯定不會主動跟他說,隻不過是有回有件緊急事件,他沒打招呼就找上秦珩之家裡,沒想到正好撞見那人在洗澡,秦珩之則一副時候的模樣裹着浴衣吸着煙來開的門。
裴笙衍倒是一直知道秦珩之的性向,隻是兩人心照不宣的沒有說破。
林淮芷邊聽邊面色凝重的點頭,裴笙衍一時拿不準自己到底有沒有說錯話,隻能放慢語速再繼續觀察她的反應。
這一邊林淮芷則是再把秦珩之的生活習慣和任馥遠的相匹配,越想越能理解為什麼這次任馥遠這麼糾結,于是乎才點了幾個頭。至于面色凝重,因為她沉迷于思考的時候就是面無表情的,再加上本身有點臭臉相,看着表情就有點嚴肅,所以平常她一般都會注意控制表情。
抱着手臂頻頻點頭之後,林淮芷抛出了今天二人第一次八卦會談的重點議題:“你覺得秦秘書是怎麼看任的?就是任馥遠。這麼說吧,自從咱倆領證之後,任的...反正他們倆之間怪怪的,以我跟他多年的交情他肯定是有對象了,但是因為之前的事情,一直沒有...”
說到這兒,林淮芷反應過來,她一直在問秦珩之的事情,沒怎麼說關于任馥遠的事情,這樣情報不對稱會不會不太好,但是那件事情有關任的家事,不怎麼好說...
内心一番掙紮過後,林淮芷用簡潔的語言給裴笙衍大緻說明了一下她和任馥遠出來創業的前因後果,并且一再囑咐裴笙衍,這些事情不能和秦珩之說,讓他自己去知道比較好。長籲一口氣後,癱倒在沙發上,一下子說那麼多話果然容易缺氧.拿起手機在任馥遠的聊天界面反複糾結是不是得跟任交代一下,然後就刷到了任某人新發的朋友圈。
“任郁遠又去他家了?這人...”
那邊裴笙衍還在消化任馥遠的出櫃壯舉,以及對林淮芷所講述的故事中有一個不可忽視的人的疑問,“這個任郁遠...是任馥遠的哥哥嗎?”
林淮芷雖然對任郁遠很敬重,但是他對任馥遠那不正常的關心和占有欲讓她感到不适,但是這隻是她個人的一面之詞,她也拿不準這個人對他的弟弟到底是怎樣的感情。所以在給裴笙衍講述的時候,對他的描述不自覺的帶上了一些自己的情感偏見,她自己是完全沒意識到的。
“昂,堂哥。是他大伯的兒子。”關系真好啊,要是陸鳴陽三天兩頭來給她打掃屋子做飯,她這輩子的雞皮疙瘩都掉完了,甚至會懷疑他是不是命不久矣。
“那他是不是對任馥遠...?”
聽見這話的林淮芷猛地坐起身,連忙矢口否認:“你别瞎說,這是你說的,我可什麼都沒說...”她有些心虛的撇了裴笙衍幾眼,然後在眼神要對上的時候立刻回避,心想,以前咋沒發現這人這麼八卦啊,和自己一樣。
正當兩人面面相觑的時候,兩個人的手機同時響了起來。
【任:我要跟你坦白一件事情...我和你老公的秘書睡了...】
【秦珩之:幫我問下你老婆,任馥遠是不是有個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