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桂花釀。”
“這是仙桃醉。”
“還有.......”
有幾壇酒看起來與衆不同,是用青壇裝的,壇上畫着山與白鶴:“這幾壇叫不出名字,好香!和其他酒都不一樣!”
林蝓沉醉地抱着那壇酒:“都是上好的酒啊!”
舜華四處看了看敲了敲,蹲下身探查着地面,但也沒找到那個獸爪和傅舟桓來過的痕迹。
林蝓提着兩壇青壇酒興沖沖到她面前:“咱們先喝一杯吧!”
舜華看了一眼那壇子酒:“這你也敢喝?”
傅舟桓才被什麼怪東西拉下這井裡,她喝了也不怕出什麼問題,比傅舟桓還心大。
林蝓沉醉地抱着:“此乃上等佳釀,誰會在其中動什麼手腳,那豈不是暴殄天物,有何不敢啊?”
“可能就是專門引誘你這種人的。”舜華曾因喝酒誤過事兒,好些年不碰酒了。
“哎,此等佳釀那還是等找到傅公子他們再共飲吧。”林蝓依依不舍地把手中兩壇子酒放下,也跟着找了起來,邊找着邊問:“你和傅公子認識多久了啊?”
舜華回她:“不足半月。”
林蝓張大了嘴巴:“什麼?認識不足半月你就這麼跳下來了?”
舜華道:“不可以嗎?”
她不會放着傅舟桓不管,況且這下面說不定有要找的東西。
隻是現下入了村,頭緒還沒找到多少,傅舟桓卻不知道被抓去哪了,舜華有些心煩。
不一會兒林蝓認真敲了敲一面牆,搬開了牆前的大酒壇,朝她招手:“這面牆好像是空的。”
連蟲子都還沒找到她就找到了。
舜華意味深長道:“你倒是會找。”
林蝓抱着雙臂:“那是。”
一劍向牆劈去,待牆壁裂開後裡面還真有個深不可測的洞窟,其中黑幽,透着不祥之氣。
裡面可能有危險,舜華道:“你在這裡等着。”
結果身後之人一把抱住她,舜華瞧着那雙抱着自己的手狠狠皺了皺眉。
她很不喜歡跟人這麼貼着。
林蝓:“不要!”
“我和你一起,這兒陰森森的好吓人!你不能留我一個人在這兒!”
“你要是把我甩了我等會也會偷偷跟進去的!”
最後一句話跟在威脅似得,傅舟桓好歹賒刀人說他有用吧,林蝓是村裡人,這平白無故賴上自己做什麼?
“要跟着就放手。”舜華升起一股煩躁,随她算了。
林蝓放開抱住舜華的手後跟在她身後。
之前的井中還有油燈,而這黑色的隧洞像暗無天日的深淵,沒有一絲光,還有一絲冷意,舜華覺得自己被孤立在這片無盡黑暗中,似要被這黑暗吞噬。
林蝓的聲音打破了這片黑暗:“難不成.......”
“村長在這裡藏了金銀珠寶!剛才那些好酒隻是這些寶藏的開胃菜!”
從現在起,林蝓和傅舟桓在舜華心中一樣傻。
寶藏不寶藏的不知道有沒有,但那東西指不定就在這下頭,她居然還能這麼異想天開。
舜華手中托起靈光,問:“你們這裡供奉的到底是什麼?若是聖物,怎麼會如此不祥?”
林蝓道:“就是花和蝶啊。”
舜華問了在狐狸廟中問過林祝的問題:“我以為你們這裡供奉的其實是狐狸,畢竟看村民的房子和白衣上都是狐狸。”
林蝓道:“老一輩說狐狸作為圖騰是因為怕狐狸廟中的詛咒報複所以代代相傳,供奉的就是花和蝶。”
林蝓這個說法倒是挺合理的。
她們一起走了大約半柱香的時間才看到前方有一道微光。
向光而去,出來後她們面前是一座石崖,周圍的十個石柱上歪歪斜斜的刻滿了符篆,那些符篆發着微弱靈光,大片螢火蟲在頂上,昏暗地照亮着下面的大殿,可見整個殿由石磚砌成,周圍十個石柱圍着那些幾百上千墓碑,這個大殿如同一個墳場。
這個墳場中心還有一具棺材,那個白發青衣少年如同一個雅緻病弱的貴公子坐在棺材後面高出的石台上,他臉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眼睛如翡翠一般青透,兩頭和白日裡所見一樣大的狐狸沉睡般蜷在他的兩側。
屈竹靠在一根石柱下昏了過去,而傅舟桓正被一具骷髅追趕,在墓碑之間瘋狂地逃竄。
白發少年的眼中玩味十足,但當他察覺到舜華她們的到來後,便将那看戲似的表情收起擡起頭靜靜地望着她們。
似曾相識的這一幕讓舜華哭笑不得,之前在白雲山那棵屍樹下她也是這樣如看戲一般看着傅舟桓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