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信忐忑不安地跟上,盡量輕聲地把門關上。進了屋,發現這隻是一間普通公寓,四五十平的樣子,一房一廳,一廚一衛,裝修簡單,家具很少,沒想到尤董還會有這樣的房子。
但尤朗也沒解釋這是什麼地方,隻是坐在沙發上,兩手手肘壓着大腿,身體自然前傾,道:“現在再給你一次機會回答,是不是願意接受一切處罰?”
章信回過神,走到尤朗身邊站着,心裡雖然害怕,但又不願意讓尤朗看輕了他,加上他在公司這麼多年,跟着尤朗見過很多事情,商業上的事,一個小錯誤都能讓人半夜上天台。他這回雖然沒到那個程度,但讓公司承受損失,給商務部門添麻煩,勞煩尤朗為他善後是闆上釘釘的。章信雖然不是什麼頂尖人物,但也知道逃避、拖延都不是應該有的态度。
于是他點點頭,認真道:“是,我願意接受一切處罰。”
“不管我給你的處罰是什麼,你都會接受?”
“是。”
“絕沒有異議?”
“是。”
尤朗輕笑一聲:“很好,褲子脫了,把皮帶給我。”
什麼?章信瞬間張大了瞳孔。在他的理解範圍内,褲子脫了應當是尤朗看上他要□□他,可是尤董要皮帶做什麼?不會有什麼特殊癖好吧?不是,第一次,沒必要玩這麼大吧?
章信錯愕的幾秒鐘裡,尤朗又笑了,短促的笑聲裡帶一點輕蔑:“怎麼?剛剛說完的話被你自己吃了?”
操!怎麼什麼都答應?章信這會騎虎難下,嗫嚅着開口:“尤董,我能不能問,是要幹什麼?”
尤朗一眼看穿小年輕亂七八糟的心思,直截了當道:“我對你沒有任何興趣,隻是想對你進行體罰。”
體罰,章信先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原來不是自己想的那樣,接着一驚,體罰!那這意思是要脫了褲子打屁股?!
這、這、這也不太好接受吧?
“尤董,體罰我可以接受,但是,能不能……”天哪,後面的話章信都說不出口。
“不能,”尤朗一點餘地都不留,“當然你可以選擇不接受,自己離開就可以了。”
章信當然想離開,轉頭走了就不用煩了,可是一走了之不是他的做法,心裡也過不去。但是,脫褲子挨打真的是一個二十六歲的男人能做的嗎?
他思考的當兒,尤朗正靠在沙發靠背上眯眼休息,線條淩厲的臉龐如同刀削而成,因為喝酒而泛着不自然的紅暈。章信一看,那點愧疚又湧上心頭,糾結之下,伸手解開了自己腰間的皮帶。
“尤董。”章信将皮帶對折雙手遞過去,平時在公司拿東西給尤董是這樣的,雙手以示尊重。
尤朗倒是沒想到章信這麼快就接受了,睜開眼時還有些驚訝,不過依舊伸手接過了皮帶,然後就見小年輕垂下紅透了的臉,手抖着解西裝褲上的扣子。
媽呀!在老闆面前脫褲子,這是什麼操作?西裝褲布料爽滑,拉鍊一開,輕輕一扯就全滑下去了,在腳踝處堆着。章信穿着四角内褲,艱難道:“尤董……”
尤朗站起來:“脫了,手撐在這。”皮帶點了點沙發扶手。
行、行吧!章信掩耳盜鈴,覺得隻要自己不看尤董,尤董就看不見自己,硬着頭皮把内褲一并脫到腳踝,屁股和腿全然露了出來,彎腰在沙發扶手上一撐,屁股自然而然成了身體的最高點。
章信小時候是挨過打的,父母打過,老師也打過,掃把棍一提,對着人就抽。那時候打得輕就是一團青紫,打得重就是流血,可是從來沒有哪一次,他覺得難堪。
裸露的皮膚涼飕飕的,章信垂着頭,莫名的羞恥感一下入侵了他的大腦,薄薄的一層眼淚浮在眼眶裡,像是被人欺負狠了。
尤朗踱步到年輕人身後,道:“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