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大個人,道理不用我跟你講,這件事責任不全在你,但你有沒有錯,自己心裡清楚。”
章信蓦然害怕起來,尤朗這種“你自己對自己負責”的語氣總讓他擔心會回到那種無人引領的狀态:“我知道錯了。”
尤朗拿起闆子,貼在年輕人還沒完全褪掉青紫的臀上,吓得年輕人輕輕一抖:“該不該打?”
“該。”章信前幾天才下了床,現在雖然行動無礙,也感覺不到疼痛,但不知道闆子打下去,會不會又是回鍋一樣的折磨。
“打你二十下,小懲大戒,以後說話做事都要想清楚,特别是在這個位置上,我告訴過你的,林平聰和肖揚會盯着你,你要時刻注意。”
尤朗越說,章信越感到任重道遠,跟這些比起來,好像挨點闆子也不是什麼大事了。他點點頭:“我知道了,尤董打吧。”說着,似乎還将屁股往上擡了擡。
尤朗用闆子輕輕拍了兩下當作提醒,随後“啪”一下砸下,在空曠的辦公室裡幾乎帶出了回音。
“啊!!”縱然做好了挨打的準備,章信還是第一下就疼得差點咬掉舌頭,果然這塊闆子的威力,不是習慣就能忍受的。
闆子揚到半空,再次“啪”一聲将年輕人那兩團極富彈性的肉團往下一壓,随後恢複原狀,隻是顔色漸趨绯紅。
“疼……”章信趴在尤朗腿上,不敢随便抓他,隻得伸着兩手在低空揮舞掙紮,“好疼……”
“啪!”
“啊!!”
“啪!”
“啊!尤董,救命!”
章信挨了幾下,突然發現可以抓住桌腳,跟攀救命稻草似的緊緊攫住了,身後闆子每落一下,緊抓着桌腳的手就青筋暴起,顯示着他正遭受的非人的疼痛。
“啪!”
“啪!”
“啪!”
二十下闆子把年輕人的臀部打成了深紅色,看得出腫起,但不至于影響他的行動能力。尤朗放下闆子,看小孩子疼脫力了全然趴在自己腿上,隻覺得好笑:“這麼疼?”
章信無力地點點頭:“很疼。”
疼得已經不在乎是趴在哪裡了,也根本不想動。
辦公室裡沒有藥,平時都是祁謙禮處理這些東西的,現在祁謙禮下班了,尤朗也沒辦法,隻得伸出手去,在小年輕渾圓的屁股上揉了揉。
!!!章信再次遭受了雷擊:“尤董!”
“不是說疼嗎?給你揉揉。”
“不不不,不用了……”
“聽話。”
所有的掙紮都在這兩個字前面敗下陣來,章信覺得這兩個字好像有魔力一樣,隻要尤朗一說,他就會心甘情願。
其實這個姿勢不太舒服,章信腿太長,這麼趴着既不能伸直,也跪不了,保持久了有點累,可是尤朗讓他聽話,他就真的乖乖不動了,任由尤朗的大手在自己剛挨過打的臀上揉搓。
辦公室裡格外安靜,仿佛能聽見空氣浮動的聲音,兩人就在這傍晚的靜谧裡,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
“怪我打你嗎?”
“沒有,我知道尤董在培養我,打我是為我好。”
“疼不疼?”
“疼,但是疼是應該的。”
“還真的是個小孩子。”
“什麼?”
“說你是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