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辦法反駁尤朗。
尤朗也是從那個年紀走過來的,知道年輕人在想什麼,又道:“你自己慢慢想,我不逼你,你也不一定要認同我,隻要今晚你能說出個正兒八經的反對我的理由,我就不打你。”
饒是章信再要自尊,也實在找不出正兒八經的理由,沉默半晌,最後隻能道:“對不起,尤董,我知道錯了。”
“真的知道錯了?”
章信點了點頭。
尤朗不再說話,起身出去了。再回來時,手裡提着那塊闆子,那塊打人最疼的闆子。
“我也不跟你一一計算那麼多了,你知道錯了就好好記着這個教訓,今晚最後打你三十闆子,行嗎?”
行嗎?
聽着有商量,實際沒商量。章信捂着自己傷痕累累的屁股,本能地不想挨,可剛剛認過的錯又告訴他,應該挨。
唉,有什麼好猶豫的呢?從他接受了尤董的方式的第一天起,他這個屁股就注定了沒有什麼美好的未來。
章信放棄抵抗一般點點頭,慢慢地轉了個方向,乖乖地趴在床上。
剛才的傷經過一會沉澱,整個屁股麻麻的,沒有最開始時那麼劇烈的疼痛感,可那塊闆子搭在自己臀上時,章信還是緊張地瑟縮了一下。
算了,三十下,忍忍就過去了。
章信這麼想着,“啪”一聲,闆子猝不及防地蓋下來,仿佛連風都被緊緊壓進他的皮肉裡,章信眼前一閃,疼得腦袋“嗡嗡”的,兩手一下抓緊了枕頭。
“啪!”
“呃啊……”真是疼得舌頭都要咬掉了,叫都叫不痛快,這根本不是簡單的闆子擊打的疼痛,這是所有的傷疊加在一起的指數式上升的劇痛啊!
“啪!”?闆子兜風砸在年輕人已經泛紫的屁股上,每一下都把他的屁股顔色打得越來越深,**漸漸失去了彈性,大概是傷到裡頭了。
但尤朗也并不心疼,仍舊握着闆子,使勁全力揚起又擊下,“啪”的聲響簡直要穿透雲霄。
“啪!”
“啊!!疼、疼……啊!!”章信疼得涕泗橫流,身子左右翻滾着,兩腳不住踢蹬,可不管怎麼樣,那闆子總能清脆又利索地打在他的屁股上,嚴嚴實實地覆蓋住兩瓣屁股,一絲縫隙都不留。
“疼、打輕點、輕點,啊!!”
“不要,啊嗚……尤董,我要死了!”
“我受不住了!啊!好疼!尤董救命!”
“疼——啊!!”
在章信亂七八糟的哀嚎聲中,三十下闆子一闆一眼地打完了,尤朗看着他整個變成了紫色的屁股,頗有些心疼,卻又覺得他活該,随手揉了兩下:“好了,不哭了,打完了。”
章信趴着,不敢翻身,隻伸出一隻手胡亂抓着。尤朗會意,嘴角勾了勾,把自己的手伸了過去。
抓到尤朗的手,章信頓時就不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