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廈内部羊群轟動而出,它們又回到了大樓繼續啃食裡面存有的木質家具。
所有人離去後,站在右側的黑蛇突然拉住一個人的手,力氣大到快要将人捏碎,他五指慢慢收緊,那人措不及防的發出一聲慘叫。
還沒到黑蛇發話,那人先開口求饒:“老大,我錯了,您放了我,我一定好好交代。”
這個人林智有點印象,但不多,他隻記得是與他同一時間進入溶洞世界的,不過對方出生點好,一來就在原先的基地附近。
林智示意黑蛇松手,發問:“交代?你打算交代什麼?”
那人猶豫了幾秒,弱弱低下頭,語氣很輕:“梧桐木是被我拿走了,我隻是處于好奇想借來看看。”
“看看?人命是可以看的嗎?”林智恨不得抽他一耳光,八條人命是能嘴邊輕輕蕩悠而過的嗎?
林智耳根到脖子處是漲紅的筋絡,胸膛起伏不定那是無聲的怒意正在疊加起來,他氣息混亂:“誰指使你的!”
這個人一直安分守己,從未出現過這種現象,就連林智懷疑自己粗心都未懷疑過對方,畢竟如此老實之人絕對不會幹這種事情,此刻有道信任破碎了。
“沒人指使,是我好奇趁你出門之際偷的。”那人一字一句說着。
黑蛇笑了笑:“既然沒人指使,大概你也不會在意自己最重要的人了。”他的話一下掐住了對方弱點。
“你在說什麼。”那人心慌起開,說話都磕碰了,“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聽不懂?很好。”黑蛇懶得對他費口舌直接切入主題,“隊伍裡的小薇是你同夥?”
“你們别傷害她。”那人明顯急了,語氣軟下來了,“真是我一人拿的,我就想看看,隻是看看。”
“小薇應該是你女朋友吧!”林智看過一次兩人互動,僅僅一眼,因此推斷出兩人關系匪淺。
那人見自己最後的底牌都被扒光,老實交代起來:“我和小薇是現實生活的同事,大家分開都一句三年多了,沒想到還能遇見,前段時間碰到承載者,她被淋傷了,我看過資料梧桐木可以治她。”
被青蛙湯燙傷是無法恢複,女孩子愛美人之常情,可又是從那裡出現梧桐木能醫治的資料,林智困惑:“資料在那裡。”
“我藏在褥子下面。”那人回答道。
林智繼續詢問有關資料的問題,黑蛇則去大房間翻找,東西果然藏在下面,之後黑蛇遞給林智。
随意翻看幾下,前幾頁寫的都是廢話,直到第十頁後,一切改變了,那裡寫着關于第五層的線索。
泛黃羊皮紙上是用特殊墨水寫得故事,一個媽媽找孩子的故事。
“書上的确寫着梧桐木能治燙傷,但也是極端手法,你難道沒看見?”林智快懷疑對方是不是瞎了,敢用這種方法,“淩遲,活生生割肉,普通男子都受不住,你卻要對女孩子使用,最後敷上用梧桐木浸泡的汁水…”他想都不敢想。
古時候懲罰犯人會使用,此等酷刑隻會被用在叛國者或明朝宦官審訊犯人使用,溶洞世界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時空漏洞,這裡出現的事情越來越奇異。
黑蛇拿回梧桐木随手放在面前木質長桌上,看似是一塊木頭,其實是所有人的希望。
“你走吧!”林智還是絕定放過他,畢竟眼下是不在缺失一人。
不過承載者最近總是聚集在一個地方,它們行為怪異已經産生許久了,好在距離半年還有四個月。
他們兩人準備晚上再戰一波,夜色正濃,大廈外部的承載者圍着大鍋跳奇怪舞蹈已非一次兩次,但從那日起似乎安全了些。
梧桐木交由黑蛇保管,兩人各捧了神草去第四層門口,石門開着,可門口是欲要出來的羊群,數量不多,幾十隻。
林智淡定上前,朝内扔下草堆,站着看起來,那些羊注意力瞬間被吸引,緊接着地面好似有石頭劃動聲音,臉上泛起光影,裡面是黝青山林,山頂茂密竹林間色調不同,遠看是字:常羊山。
石門設有兩處,第一扇是用來提示,第二扇是關押刑天的。
“埋藏頭的地方。”林智道。
“進去看看。”黑蛇道
進門後便是山腳,周圍竹林密布,竹竿上是刀劃過的痕迹,深淺不一,地面留有腳印,他們順着印記方向過去。
不知不覺已走到山林深處,前方有個山洞,他們想要進去看看,忽然出現一個魁梧身軀,手握刀盾。
“你們不能進洞,我是刑天,天帝命我守護于此。”他用臍說話,敞開雙臂攔住去路,警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