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書林不懂他的意思，他隻看見了江暢眼裡欲落不落的淚。

他妥協了。

“好”

江暢笑了，淚卻控制不住地落下，一滴接着一滴。

夏書林擔心得手足無措，可還是在幫他一點點抹去眼淚。

“怎麼了，為什麼哭？我答應你，答應你”

“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好？！”

江暢用力地擦幹眼淚不要夏書林的幫忙。

夏書林有些呆。

江暢低着頭不看他，聲音悶悶的。

“我什麼都不好，我喜歡你的耀眼，喜歡你的氣息，喜歡你，喜歡你，可我連和你在一起都做不到，我這麼自私，你為什麼還要愛我！你明明可以拒絕我的啊！我什麼都不好！什麼都不好！”

說着說着，淚花朦胧了視線，他蹲下身等待審判，身體不住顫抖，嘴裡嘟囔着。

“我什麼都不好...什麼都不好...”

夏書林沉默了一會兒，也跟着蹲下身，半跪着扶起他通紅的臉頰。

江暢的眼淚還沒幹，呆呆得看着夏書林，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少年的緩緩靠近讓他的腺體微微發熱。

“夏書林...”

溫熱的唇瓣劃過他的臉頰直擊那美好的第二顆心髒。

江暢猛地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看着夏書林。

夏書林很淡定地舔了舔唇瓣，認真地看向他。

“雖然沒有争求你的同意，但我剛剛隻想吻你。還有，我愛你，或許愛不明顯，你不知道，或許愛太明顯，你不想知道。沒關系，我愛你，隻是因為我愛你，不是為了想要你愛我而愛你...我...”

江暢眨眨眼，不想再聽了。

他學着夏書林的樣子吻上去，終止了這個話題。

甜膩的氣息在他們之間遊蕩，花開了又開，風隻吹一遍。

“夏書林，我也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