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沉酒來找他這件事,他的訝異大過了驚喜,畢竟不管從哪來看,沉酒當時對他陷入那樣危險的境地時,除了愧疚,再無别的情緒。雖然江暢不怪他,但無可厚非的,他們之間産生了一點隔閡,自那件事以後,他就沒再去過沉酒的咖啡店,不知道現在店内的裝潢有沒有變化,依照現在沉酒的模樣來看,大約是沒什麼變化的。
他還是那個溫柔又疏離的人,隻是到了江暢面前,多了些許對世間的留戀,江暢或許不知道這是什麼原因,沉酒知道。從江暢說出那句話開始,他就在沉酒眼裡變得不一樣了。這成了沉酒逃避的借口,躲了他一年又一年。如今他回來,已然帶了一種破罐破摔的感覺。
管他娘的,老子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就是老天爺又能把他怎麼樣。
抱着這樣的想法,他來到那個他們彼此都很熟悉的咖啡廳。沉酒有種莫名其妙的自信,在他發出那條信息後,江暢會來到他身邊,不帶任何猶豫遲鈍。
這是江暢給他的,江暢自己也深知這一點。他也想看看,當初那個“沉酒”還在嗎?
他笑着問他:“機會把握住了嗎?”
餘光在瞟沉酒的反應,手中的咖啡有些燙,但他始終沒放下。
就這樣拿着吧,熾熱的心不該被丢掉。
沉酒愣了一下,擺出他慣常的語調,時間好像回到了那個他們整天呆在一起談天說地的時候。
“當然...當然啦~你呢?”
沉酒遲疑了,把問題抛給了江暢,他不想問答又必須回答且死要面子的時候就是這麼一副做派。
江暢也沒戳穿他,他知道,他需要時間來緩和。隻是,江暢閉了閉眼,已經多少年了,這個緩和的時間,已經多少年了,他自己受到的沖擊同樣不小,甚至比起沉酒而言,有過之而無不及,那為什麼?為什麼沉酒逃避了這麼多年。他想知道問題的答案,但是開不了口,他從不想為難他,哪怕自己被輿論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