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洛蒂沒有撐傘,隻是來到球場入口,默默站在牆邊看着裡面的奧利弗,不過一分鐘,她就被雨水澆濕。
魁地奇球場很大很大,那個站在球場中央的人,在朦朦雨霧中顯得那麼渺小,那個背景顯得那麼頹然。
大滴大滴的雨水砸在身上,有些疼,像石頭一樣,艾洛蒂想着。她幾乎睜不開眼睛,雨水順着臉頰沖刷下來,也帶走她的淚水。
她低垂着頭,看着腳下彙成河流的積水淹過鞋底。我什麼也做不了,艾洛蒂的心難受地發緊。
還能怎麼補救呢,她在腦中混亂地理着思緒,輸了一百分,如果赫奇帕奇輸給拉文克勞,又輸給斯萊特林,格蘭芬多再赢過後面的比賽,會有希望赢嗎?
艾洛蒂突然發現沒有雨從頭上淋下來了。她擡起頭,看到奧利弗站在旁邊,舉着那把被她扔到地上的雨傘。
奧利弗皺着眉,聲音很是沉悶,“你怎麼能就這麼站在這呢,會生病的。”
“我……”艾洛蒂不知道怎麼回答,“可是你也在淋雨呢。”
奧利弗的眼神一凝,他的語氣像是在歎息,“你可以叫我的。或者自己離開,不用,不用讓自己……”
“我想你應該想要自己一個人待着。我不想打擾的。”艾洛蒂擠出一個微笑,想要輕松一點,“你現在好些了嗎,奧利弗?我剛剛想了想,其實赫奇帕奇很大可能輸給拉文克勞和斯萊特林的,隻要我們再赢過另外兩個隊伍,拉大分數——”
奧利弗突然抱住了她,他身上的寒意讓艾洛蒂打了個冷顫。
好一會兒,他說道,“對不起,艾洛蒂,請原諒我。我不想……我本來以為,我可以在勝利的時候把獎杯送給你。”
艾洛蒂環住他的腰,低喃道,“魁地奇本與我無關。”
艾洛蒂感冒了。
第二天一醒來,她就覺得頭重腳輕,暈乎乎的,頭疼得厲害。
強撐着離開寝室,她摸回以前的寝室,妮娜還在裡面。
“梅林啊,你是在發燒!”妮娜把手從她滾燙的額頭上拿下來。
“你們昨天晚上到底在外面待了多久?總不會還淋雨了吧?”
說對了。
艾洛蒂軟綿綿靠在她身上,哼唧着,“難受,妮娜。”
“活該!”妮娜氣呼呼地說,扶着她走下樓梯,來到公共休息室裡。怒氣沖沖跑到男生宿舍,把奧利弗揪出來。
奧利弗背起艾洛蒂就跑,他們把她送到校醫院,龐弗雷女士給她灌下了一瓶超級難喝的魔藥,艾洛蒂喝完後一直犯惡心,随後就開始犯困。
龐弗雷女士拉上了簾子,讓她好好睡一覺。
醒來後,艾洛蒂看到了旁邊的奧利弗。
“奧利弗?”艾洛蒂的聲音有些沙啞,“你怎麼還在這裡?”
“我得看到你好起來。”奧利弗說,他倒了一杯水喂給她,“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好多了,頭已經不疼了。”艾洛蒂還是覺得有些沒力氣。
奧利弗的手摸在她額頭上,“沒有發熱了,龐弗雷女士的手藝一直很好。”
他的手心很熱,艾洛蒂微微紅了臉,抿着唇對他微笑。
這次失敗讓奧利弗很是沮喪,心情一直都不太好。同時,格蘭芬多隊暫停了訓練。新的比賽要下個學期才會有。
作為朋友,德裡克成天在他旁邊插科打诨,妮娜也一樣。艾洛蒂更是一有空就會與他們在公共休息室裡閑聊,盡量讓奧利弗的注意力從失敗中轉移出來。
十一月底,拉文克勞打敗了赫奇帕奇,奧利弗的心情總算好起來,恢複了往日的精力,率領着隊員們在霏霏冷雨中一如既往地刻苦訓練。
聖誕假期前的最後一個周末,又可以去霍格莫德遊玩,所有人都高興起來。
艾洛蒂剛上完麻瓜研究課,趕到禮堂,拿過一份熱騰騰的炖菜吃起來。
胃裡變得暖洋洋的,她滿足地放下勺子。
“既然你都不用去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和魔法部求職,選這麼多課實在是有些浪費時間了。”等在一邊的妮娜撐着頭說。
“我想多學點東西嘛。說不定以後會用到呢。”艾洛蒂擦了擦嘴,和妮娜一起回格蘭芬多塔樓。
她們懶洋洋窩在壁爐前的扶手椅上聊天,很是悠閑。
魁地奇球隊的訓練結束了,隊員們急匆匆沖進盥洗室,洗漱一番,換下灰撲撲的隊袍。
韋斯萊雙胞胎立刻嚷嚷着玩噼啪爆炸牌,奧利弗的頭發還沾着水汽,他拒絕了雙胞胎的邀請,坐到艾洛蒂旁邊。
他看上去有話要說,表情很是糾結。艾洛蒂和妮娜齊刷刷盯着他。
德裡克忍無可忍,一把将妮娜拖開,“能不能看看眼色。”
“呃,艾洛蒂。”奧利弗清了清嗓子,“霍格莫德去我。”
艾洛蒂疑惑歪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