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去他的高材生、經商奇才呢,都是扯淡!”
“諸位對我意見頗大?”邵念安推開門,目不斜視,跨過衆人,走到主位上坐下,冷淡帶着些許蔑視的目光掃過衆人,頓時噤若寒蟬,有些心虛低下頭,完全沒了剛才的氣勢。
邵念安似乎是執意想讓衆人說出他們對自己的不滿,說完那句話後,伸手推了推眼鏡,擡頭的動作使金色眼鏡鍊兒小幅度地擺了擺。
“怎麼,大家這是對我又沒有什麼意見了嗎?”
“怎麼會對少東家有意見呢,不知大家有沒有,反正我是沒有。”蘇成探究戲谑地看着邵念安,那眼神看着就不舒服,邵念安淡淡瞥過一眼,心裡卻是很反感。
還是賀書晏看得眼神順眼些。
邵念安淡淡地開口:“想必大家也知道,現如今賀氏早就是強弩之末,已然回不到之前的實力了,垮了是遲早的事。”
“你怎麼就知道賀氏不行了,還未蔔先知呢?”那人陰陽怪氣地說。
“但凡看過時報的人,我想大概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周伯不用如此質疑。”邵念安回答說,多餘的眼神都沒給他。
“現下永安發展勢頭正猛,何況他背後是誰想必大家也有所耳聞,咱們做生意,不就是講求一個利字嗎?”
容少爺又開口:“那位新上任的布防官也不一般啊,這短短時間,還能搞出這麼大動靜!”
不知怎麼,邵念安對着這人就滿是有些讨厭,總覺得這人有什麼壞心思,見縫插針就會使壞招一樣。
容家身邊的幾位叔伯也質疑:“可是,這畢竟賀家也是大戶人家實力,那後來居上的産業能折了這棵大樹嗎?”
“隻是時間問題。”
“可是,難保這家新産業興起後,不會對我們商會造成威脅嗎?”
“這點可就難說了……”
“不會!” 邵念安堅定道。
結束會議,待衆人走後,邵念安揉了揉酸痛的腰,走出門口,突然一雙手摟住腰,被人壓在牆壁之間,手勁極大,邵念安沒能掙脫。轉頭才看清人,是剛才唯一一個沒說什麼的蘇成。
“蘇成,你放開我!”
“當然不能放了,我還說呢,怎麼賀書晏都沉在溫柔鄉裡了,原來那人是你。”
蘇成空出一隻手,挑起邵念安的下巴,“你知道嗎,當我看見你從門口走進來的時候,我就想要你,怎麼,賀書晏他很好嗎?”
“你是不是有病,放開我,滾!”邵念安不斷掙紮着說。
“我認識你的時間比賀書晏久多了,怎麼賀書晏就能得到你,而我就不行!”蘇成咬牙切齒,攥着邵念安的手就更緊了。
“我跟他什麼都沒有,你想多了。”
“是嗎,那這脖子是狗啃的了?”
“你管得着?”瞅準時機,狠狠一手肘擊在容成腰際,利落一個過肩摔脫身出來,“蘇成,你最好給我收斂點!”
蘇成吃痛松了手:“邵念安,你!!!”
“邵念安,你給我等着!”
慢悠悠從地上爬起來,怒氣沖沖走了。
邵念安坐下,揉了揉眉,歎着氣,鐘伯敲了門進來。
“少爺,您真的有十足的把握嗎,他真的可信嗎?”
邵念安讓鐘伯坐下,倒了杯茶,說:“鐘伯,我想應該相信的,他不會反水!”
“可是……”鐘伯喝了口茶,半晌才說:“少爺,您向來有分寸,我相信你!”
“不用理會那些隻會東倒西歪的牆頭草們。”
現下大多數已然同意了,隻有容家那一派了,現下這情況隻怕是更難辦。
“鐘伯,他不會讓你失望的。”雖然相識不久,但對賀書晏莫名有種信任,邵念安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