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黑臉一瞬間,路過意識到自己可不能把這群小祖宗給吓了,馬上便重新調整好了表情。
那頭拉比倒是做起了合格的孩子頭,領着他們重新回到客廳安靜坐好。
此刻路過也發自内心的感謝有拉比這個同伴。
暫時這邊不用操心,他又想起了路遠。雖說他十分清楚自己幫不上任何忙,之前也沒有絲毫猶豫的轉身選擇了來找拉比,但稍微閑下來之後,他這不争氣的腦子就開始擅自抛出對路遠的關注,無法控制的去想對方現在如何了。
難道說,這就是陷入愛的身體反應?
看來他的确是嘀咕了這名為愛戀的病毒,不是說在第一時間拒絕掉隔離起來就能夠随着時間抵消,而是被慢慢地滲透,慢慢地無法控制自己去做蠢事。
第一次被激活了愛這種病,路過地内心飄過久違的惶恐不安。
面對亦或者回避,好像都不是正确的治療方法。
明明知道這樣的小事不應該成為煩惱,現在應該考慮的是接下來的大危機如何度過,但大腦卻根本不受控制地要去想路遠,擔憂他地安危,迫切地想要再見到他,極緻的渴求,可怕。
“餓!”還好,有個龍豆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路過走神沒理會他,脾氣越來越怪的他又一次直接動手晃起了路過。
一米八三,七十三公斤的路過在龍豆豆面前仿佛一隻弱雞,被毫不費勁的拎起來來回搖。
“停!咳咳!停!”差點驚了魂的路過連忙喊,還好龍豆豆也是第一時間就把他放回了地面。
雖然對方的動作實在莽撞,但也算是讓路過暫時沒空去管關于“愛”的煩惱了,緩過勁之後他也就沒再去罵龍豆豆,而是和拉比商量起後面的事情。
“如果我們留下,你手上的魔法卷軸有能排上用場的嗎?”路過不相信那麼多卷軸就沒有一個能用。
拉比看了看周圍的孩子,眼神裡有些為難的意味。
路過當然知道對方是不想在孩子們面前聊這個,他其實是不以為然的,這些孩子的年紀都比奧羅拉還小,最大也不過五六歲,他們就算能停明白,也講不明白,就算他們能講出來,到時候村子裡都是老弱病殘,會有誰能相信?就算信了,那些人又能對年輕力壯的他們仨做什麼?
上面的想法他能想,卻是不能直接說的,反正他又不用擔心那古怪的詛咒,再次張口就來:“沒關系,别小看這些孩子,到時候我們留下來,他們可是和我們并肩作戰的夥伴。對不對呀?大家?”
不明所以和半知半解的孩子們肯定都聽懂最後的問題了,紛紛表示“對”,至于什麼對,對什麼,他們還不太懂。
于是在一片“對對對”中,拉比紅着臉說:“基本都是大型戰鬥魔法,對人類有用,對咒變怪卻沒什麼效果,它們隻能被神力消滅。”
“沒有屏障啊,傳送,這一類的了?”路過雖然沒有抱太大的希望,但沒想到答案會這麼糟糕。
“沒有了。都用掉了,你知道的。”拉比毫不猶豫就粉碎了路過最後的夢想。
“好吧,至少最後關頭你能用魔法把我們全部轟死,這樣少受點罪。”路過悻悻地說了一句,早知道昨天晚上怎麼着也要攔住拉比。他在遭遇過刺舌鬼之後就有點心理陰影了,絕對不想被那惡心的舌頭刺穿身體然後被挖出内髒。
可惜世上最難尋的就是後悔藥。
不過抱怨歸抱怨,陰陽歸陰陽,問題還在,還得想辦法。
路過又問:“那你還能想到什麼辦法可以自保?我是說哪怕就活下你一個人,至少還能有機會幫我們報一報仇。”
拉比的出身也就意味着他一定有更多的在危機時的退路機會。
不等拉比回答,路過自己已經想到了一點:“有沒有可能被你傳送走的三個魔法師剛好遇到你的家人,或者你口中的那幫人得知了你的下落,會主動找過來把你帶走?那麼大費周折的要找你,肯定還是想要你活着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