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之所以那麼肯定,當然是有依據的。他清楚的記得奧羅拉曾經請求過他們,希望可以拿到真實之石給媽媽用,需要用真實之石的隻有撒了謊的人。
他隻是在心中揣測,并沒有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拉比手中的筆記本已經翻了一半,路過瞟了一下馬車那邊,雖然不信休的為人,但依然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透過樹葉投下的斑駁光影落在假寐的休的臉上,讓宛如大自然饋贈般的美麗精靈顯得靜谧而美好,不得不承認,精靈和森林才是絕配,任誰。
隻可惜,休不光是精靈,還是人人喊打的死靈,更是渾身謎團讓人望而卻步。
而且他的好看,對路過而言就是一個美麗的藝術品,欣賞的心有,其他的意圖那是一點沒有。
不像看到路遠,那是心癢身體更癢癢,甚至昨天晚上他居然想着路遠撫慰了自己,怪就怪路遠好好的非要主動提什麼“我都可以”,路過從來就不是聖人,理智讓他拒絕了,本能卻在四下無人的深夜掌控了身體。
這想不到的時候就算了,現在不光腦子裡都是路遠的身影,意猶未盡的身體也蠢蠢欲動。
“啊,怎麼又——”路過走了神,還罵出了聲,又在拉比驚訝愕然的眼神中硬生生把下半句憋了回去。
路過收起腿,把尴尬的位置擋住:“不用管我,繼續吧。”
雖然不清楚路過是什麼情況,但拉比也沒多問,點點頭又繼續讀。
“爸爸和媽媽吵完架以後就去拉納卡求教會給我們家一顆真實之石了,都三天了還沒回來,萬一來不及了怎麼辦?我不想媽媽死,我要自己想辦法。”
所以小家夥想的辦法就是被來村子裡的魔法師騙去偷路過他們的東西。
拉比放下筆記,若有所思,然後說:“奧羅拉看到的就是羅莎奶奶的孫子吧,她媽媽知道後應該馬上就去了羅沙奶奶家。深夜悄悄回家,肯定有問題。”
“孫子不是有兩個麼,還有一個呢?”果然沒有睡着的休也加入了讨論。
路過剛把身上那股火壓下去,聽了他倆的交流,他巴不得現在有什麼辦法能分散注意力,就也提起了自己在意的點:“那不是奧羅拉的筆記嗎,難道沒有寫時間?看一下記錄的時間。”
拉比翻了回去,把每段日記的時間告訴了路過。
“差不多就我們到村子前幾天。”路過一邊說一邊整理思路:“懷特回來說不定和這次的咒變怪集群攻擊人類有關,他在布裡亞那當領主家近衛,這群咒變怪據說也是從布裡亞那那邊來的,或許他知道什麼,想偷偷跑回來告訴奶奶,結果先被奧羅拉看到,又被上門的奧羅拉媽媽聽到什麼。”
拉比一下打開了思路,馬上接口道:“那個秘密讓奧羅拉的媽媽很矛盾,但不得不幫忙隐瞞,隻能囑咐她不要說見過懷特。她的異常肯定瞞不過周圍人,被追問時她就謊言搪塞,結果短期内就讓詛咒生長開花。”
路過也這麼認為,但他想聽聽休怎麼說,可對方卻一點沒有再開口的意思。
反正他是能不主動招惹休就不去招惹。
“先看看後面寫了什麼。”拉比提議,他隻知道和他在一起的老人孩子都死在了無皮怪的毒氣中,卻不知曉日記的主人和她媽媽還有更多的人也同樣沒能在這次咒變怪群體攻擊事件裡幸免。
提起那個時候,拉比眼睛裡的懊悔很明顯,從路遠的描述也能夠想象出來當時他拼命想要護住更多人卻無能為力的無助。
路過非常理解那種心情,所以才會不假思索就隐瞞了其他村民的事。
他本就是故意要在這會兒讓拉比讀一讀那本日記,有種說法是如果你怒火沖天還留着最後一絲理智,那就數數,從1數到10,然後就會發現理智慢慢都回來了。
這裡的三人,先說他自己,睡一覺以後稀裡糊塗就像隻被狗販子偷走的狗一樣打傷關起來離開了同伴被送往陌生的地方。
再看拉比,先是聽聞自己全家被害生死不明又眼睜睜看着幾十号人擠在身邊無辜慘死最後還被仇人抓住。
最後是休,嗯,這個家夥實在讓路過捉摸不透,目前能确定的就是他别有用心的救下了上面兩個倒黴蛋。至于其他的?跳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