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人向往那輕松自在、無憂無慮的生活。
基本隻能出現在,已經有了頂門立戶兄姐的富裕人家。
而且還是他們的小女兒、小兒子身上。
這概率低的可憐。
其他的,不過都是牛馬。
工作越久,古甯對這一點,也有了更多的切身體會。
特别是來了蟲族社會,學習了他們這裡的知識後。
古甯更加感到,這裡與人類社會的不同之處。
他感覺,誰占據主導地位,看的不是誰進入誰的身體更不是誰負責孕育後代。
主要還是看國家暴力、社會地位和上層權利到底掌握在誰的手裡。
在蟲族社會,以上說的基本就是掌握在雌蟲手中。
而雄蟲看似養尊處優,其實并不掌握生産資料和核心權力。
今時今日,雄蟲之所以還能逍遙度日,并沒有被生活所逼,大量投入社會工作力争上遊。
古甯猜測,一是蟲族社會資源更為充沛、生産力更加先進。
蟲族居住的克洛斯星系,裡面包括三顆已開發的宜居星球。
而人形蟲族的總數量,才與地球總人口差不多。
更别說蟲族,還占據其他數之不盡的資源星。
另外,原始種數量雖然是最多的,是其他性别蟲口總數的十倍不止。
但因為和人形蟲族存在生殖隔離,所以通常不算在人口資源中。
它們的地位更接近豢養的家禽家畜,最苦最累的活兒都是它們的,與其說它們是人口還不如說是生産資料。
這樣的觀察結果讓古甯有點無措,他在心中呼喚出系統,講述自己的發現。
他又提出新的疑問:[我覺得,這個世界總感覺哪裡不太合理。
這昆蟲怎麼跨過所謂的基因鎖,進化成靈長類的人形蟲族,這個事情我先不做評價。
另外,蟲族都是人類男性的外表,這個設定挺不科學的。
生殖器外置其實風險頗高,昆蟲可不流行這個。
怎麼看,這裡都像是人為設定。]
他突然靈光一閃,想起朋友推薦的ABO文。
——雖然他隻看了一點,但也被科普了這個設定。
當時古甯也感覺不大合理。
卻被好友以,這都是為了開車而衍生出來的設定打發了。
古甯感覺心中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往下沉,他再靜默了一陣。
最終還是忍不住一字一頓地,對系統默念:
[你說,這到底是不是一篇純愛文,而我是穿書的,不然為什麼要這樣設定?!]
人工智障也回以同樣沉默的時間,然後用機械音回複到:
[本世界并非所謂純愛文,宿主你也不是穿書的。
具體信息權限不足,請完成任務提高權限。]
[居然不是……]古甯有點心煩意亂。
“兩位閣下有過敏的食物嗎?或者有想嘗嘗的菜式嗎?”
路易斯的輕聲詢問,打斷了古甯的思緒。
金佰利壓根不看菜單,隻像說順口溜一般,報出一堆他不想吃的。
裡面有幾個單詞古甯都聽不懂,全靠系統附帶的翻譯功能,才知道那都是食材。
路易斯對此神色如常,他們倆那天經地義做派,讓本來想看看菜單的古甯退卻了:
“我沒什麼過敏,今天想吃點清淡的。”
這要求太低,反而讓路易斯微感訝異,但他掩飾得很好:
“明白了,這樣,我們嘗嘗這邊的招牌酒還有香煎鵝肝……”
路易斯選好了餐,在金佰利和古甯都點頭同意之後,把餐牌還給一旁的亞雌侍應生。
等侍應生離開,路易斯剛想開口,金佰利就迫不及待開始推銷:
“路易斯先生,在飛訊上我沒說太多。
但你願意馬上來到這裡,已經表明你對古甯是感興趣的。”
不同于對古甯說話語氣的甜軟,金佰利對路易斯說話的态度。
在古甯看來可以評價為,嗯,有點沖。
事實上,這就是像金佰利這樣受歡迎的雄蟲,對大多數亞雌和雌蟲的态度。
以金佰利的經驗,如果對待雌蟲彬彬有禮,是很容易造成誤會的。
要是憑空多出許多狂蜂浪蝶,他會很困擾的。
路易斯明顯對此習以為常,隻微笑點頭,示意金佰利繼續。
“那我介紹一下古甯的情況吧,”金佰利在桌下拍了拍古甯大腿,然後堅定地握住他的手。
古甯覺得他手心的熱度,都要把自己灼傷了。
“古甯剛18歲成年了,還沒進入蛻變期。”金佰利說道。
這個蛻變期是蟲族性成熟的标志。
而雄蟲蛻變期通常在十八歲左右。
成年對古甯一個生長在養育區的雄蟲來說,就意味着免費的基本生活物資馬上要停止了。
生存的壓力讓古甯的社畜之魂覺醒,讓他再也顧不得維持社恐人設。
古甯反握住金佰利的手,在他轉過頭來想詢問的時候,直接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