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爾你開快點,再快一點,我都要遲到了!”
金佰利明明坐在後排,卻把頭拼命往前座伸,一副想用意念為車子加速的樣子。
都這樣了,他雙手還不忘一邊捶駕駛位的椅背,口氣十分焦急。
名叫比爾的苦命蟲,是金佰利的堂哥。
他對自家雄蟲堂弟的無理取鬧,隻能不厭其煩地回答:
“這邊是市區有限速,現在已經是極限了。
金佰利你坐好,等下你這樣被天眼拍到。
我的駕駛執照被吊銷了,隻能走過去了更慢。”
盡管讓他們此行時間如此緊迫的,明明是金佰利自己。
因為這位小少爺,在伽馬星學習了那邊最流行的彩妝技術。
想要畫個全妝,讓久未謀面的好友欣賞。
這裡修改一下,那裡改良一點,不知不覺就超時了。
風水輪流轉,剛才是比爾催金佰利,現在輪到金佰利拼命催比爾了。
不過比爾可不敢責備金佰利。
這位雄蟲堂弟,可是他們家族這一代唯一的雄蟲孩子。
而且還年幼失怙,隻能在撫育區孤零零長大。
長輩們一提起他,都要心疼得捶胸頓足。
要不是有規定探望時間,估計家裡長輩都要常駐養育區。
據比爾所知,有幾個長輩還多次應征養育區的職位未果。
要是他們知道,比爾沒有照顧好這寶貝疙瘩,他的小命就無~啦。
比爾今年大二,在伽馬星首都軍校就讀。
像是他這樣的軍校生,一般即使休假,也是參加強化訓練、申請護校。
甚至文化課不行的,還得參加補習班,可沒空休假。
畢竟軍-□□系内卷嚴重,各大軍團一再削減招新數量。
每天不保持15小時以上的學習和訓練,基本就沒戲。
也是湊巧,最近家裡武力值足夠給堂弟當保镖的成年蟲,都湊巧有事走不開,隻能便宜比爾了。
倒不是說給,小堂弟當保镖兼司機是個美差。
金佰利再可愛,也是信息素讓你無法愛上的血親。
不過雄蟲嘛,總有同性好友吧,這不就讓他逮着機會了嗎?
嘿嘿,雖然說人家小朋友也不一定能看上他。
但是比爾身邊天天都是一群臭烘烘、汗津津的雌蟲。
隻是想讓眼睛和鼻子吃點好的,這就很滿足了。
純情軍校生,就是這麼好打發。
比爾直接橫抱住金佰利,扛着他一路狂奔。
兩蟲終于在約定時間的最後一分鐘,從停車場趕到房門前。
他看着堂弟站在門前平順呼吸,随手整理一下小裙子,還要拿出小鏡子看看有沒有脫妝,比爾滿臉寫着疑惑
——不是說好約的小夥伴嗎?怎麼這個架勢像是跟異性約會?
不會吧不會吧,什麼雌蟲需要堂弟這樣瞞天過海耍手段啊,該不會是什麼見不得光的貨色吧?
在比爾拳頭硬之前,金佰利就已經推開了那扇緊閉的房門。
隻見一個體态修長的雄蟲身影側卧在雲端。
他紫色的鱗翅輕顫,折射出璀璨奪目的光輝,别有一種神秘莫測的美麗。
這位閣下聽到房門被打開,便用左肘支撐起上半身。
他的右腿自然屈起,竟随意就擺出一個殺傷力十足的姿勢,讓他的腿看上去比比爾的命還長。
比爾看見他直接轉過頭來,露出一張堪稱完美的精緻臉龐,一雙罕見的紫眸眼波流轉,美得驚心動魄。
可是比起這位閣下美得讓蟲窒息的外表,更奪蟲眼球的是他的氣質。
優雅貴氣,又兼氣場強大,讓蟲根本移不開眼。
這讓比爾第一次見識到什麼叫傾國傾城,什麼叫造物恩賜。
古甯這邊不知道,這位初次見面的比爾有什麼心路曆程,他現在滿心滿眼隻有金佰利一個。
金佰利今天穿着很可愛的藍白色系小裙子,精心弄了妝造,還撐着一把羽毛傘。
超級可愛,像個洋娃娃似的。
古甯看得心都化了,忍不住對他招手:“小美人,你要不要一起玩啊?”
金佰利扔掉小洋傘,提着裙擺,以前所未見的敏捷身手,一個猛撲沖向古甯:“我、來、啦!”
古甯大笑着接住他的攻勢,兩雄蟲在雲端滾作一團。
幸好這雲端床挺大,還靠着牆,不然他們就得掉下去了。
“古甯古甯古甯,”金佰利迫不及待地開口,“你現在超美超美超美的!”
他看了看古甯的衣着,睜大眼表情浮誇:“穿搭也很有品位啊,已經有巨星風範了!”
古甯被金佰利戲劇性的表現逗樂了,打趣道:“那你現在有沒有更愛我啊?”
金佰利毫不猶豫給他臉頰上來了個麼麼哒,留下一個紅印子:“超級超級愛!”
金佰利直白的誇獎和真摯的喜愛,總是能輕易感動古甯。
像他這樣在愛意中長大的孩子,總是充滿了對世界的善意。
古甯笑得張揚,回抱住好友:“我也很喜歡金佰利啊!”
兩位雄蟲在雲端床嘀嘀咕咕說個不停,迫不及待分享了這段時間以來的見聞,特别是蛻變期時候的感受。
金佰利不像古甯這樣,有太多的不安和顧慮。
他很順理成章地選擇注射藥物,直接把蛻變期睡過去。
基本沒受什麼罪,但也沒有突破。
古甯慶幸自己在成功蛻變之前,金佰利也剛好進入蛻變期。
不然現在想想,他這上廁所都要一起的性格,要是提前知道古甯都展翅了,高低要嘗試一下。
“你這個項鍊和耳環也好看,”金佰利毫無顧忌,直接伸手觸摸古甯胸前的金色銜尾蛇項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