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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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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午時之前,宋雲栀如李恤所說一般,被提前押至了刑房,等候赫連尋的審訊。

幾個北鎮撫司來的錦衣衛和刑獄之内的廠衛在刑房外分立兩側,見時間差不多,一個廠衛不帶好氣開了口:“你們動手還是我們動手?”

錦衣衛裡為首的一個千戶,回頭看了眼跪坐在刑房裡的宋雲栀。

雖說下了獄,但好歹是自家主子的夫人,要将人綁上了刑架,若是來日秋後算賬,誰都不樂意當這出頭鳥。

可東廠的人他們也是素來看不慣,若要讓東廠的人動手了,回頭怕是還要挨一頓罵。

幾人踟躇不定,最後還是被遠遠傳來的一聲低喝定了心。

“愣着做什麼?”赫連尋的聲音響起,“不将人綁上刑架,等我動手嗎?”

說着,就聽赫連尋“啧”了一聲,道:“良辰良宵,動手。”

良辰良宵兩兄弟各自應了一聲就大步上前,越過刑房前衆人,直奔刑房将宋雲栀三兩下綁上了刑架。

赫連尋步入刑房時,步子漸漸放緩。

鞋底踩過刑房地磚同時,赫連尋從門外帶進了一陣屬于初夏的悶熱,但他站在宋雲栀面前時,面色又冷得如冬雪一般。

赫連尋衣衫曬得很熱,指尖卻難得是涼的。

他伸手捏起宋雲栀的下巴,目光一點點從眉眼落到她衣衫松散的肩頸之上。

“瘦了,”他語氣微沉,側頭道,“原以為東廠要比我這北鎮撫司來得近人情,原來也是個龍潭虎穴?”

說話同時,李恤緩步走進來,微微笑道:“陛下盛怒,若我們在此優待,豈非忤逆了聖意?”

見赫連尋沒有應聲,李恤反問:“倒是赫連大人,來時氣沖沖的,怎的見了夫人受苦,便狠不下心來了?”

就聽赫連尋一聲嗤笑,卻沒給李恤回應,走向了另一側去挑選刑具。

指腹每擦過一個刑具,赫連尋嘴角笑意便沉一些。

直到他取來了他素日慣用的軟鞭,他在回身時目光掃向李恤:“李秉筆是要督工,還是……?”

李恤一個秉筆,自然不可能給一個北鎮撫司掌權人督工。

話說到這份上,李恤歉笑一聲,留了一個廠衛記事,便退了出去候在了門口。

刑房門輕輕叩上,李恤從門縫側目探了一眼,就見屋内良辰良宵自覺地退在了一邊,他留下廠衛則是拿起冊子動筆準備記錄。

赫連尋大概掃了一眼刑房,便無視了這些,重新走到宋雲栀面前。

他重新挑起宋雲栀的下巴,宋雲栀的目光卻落在了邊上,避開了他的注視。

兩人便這樣僵持許久,直到赫連尋雙目布滿血絲。

“宋雲栀,”赫連尋開口時聲音微啞,“我想聽你說。”

宋雲栀隻是面不改色地冷哼一聲:“你都來審我了,還說得如此冠冕堂皇。”

她目光隐隐黯淡:“你不信我。”

“我本可以信你的。”赫連尋冷聲道。

此話一出,門外李恤垂着的眼簾緩緩扇動了一下,眸子劃過一個微末的弧度,似是能看見裡面發生了什麼一般。

稍許一陣沉默,赫連尋話語間愠意似乎少了些,又問:“你同陛下說的,可是真的?”

宋雲栀不語。

下一刻,皮鞭擦破衣料的聲音便從刑房内傳來,宋雲栀也在手臂的刺疼之下嗚咽一聲。

“回話。”赫連尋道。

“時至如今,真假又如何,”宋雲栀再次望向赫連尋時,神色淡漠得駭人,眼底卻紅了,“懷疑在萌生的那一刻起,罪名便成立了。”

兩人對視,宋雲栀靜靜地回望赫連尋的眸子:“況且,你我的婚事,本就是你一意孤行的結果。”

她神色漸漸輕蔑:“強取豪奪,我沒有強迫你半分。”

再一聲鞭響,宋雲栀衣裙豁口之下,腿側也滲出血色。

“那他們所說的,便是真的了,”赫連尋咬着牙根,“宋雲栀,我最恨有人騙我。”

“你也未曾透露娶我初衷,”宋雲栀道,“此事你我不分彼此。”

又一聲鞭響,可這次宋雲栀尚未來得及感受到疼痛,赫連尋已經一把掐住了她的下巴道:“那你與顧衡的舊情,又是真是假?”

“你來這裡就是為了問這個的嗎?”宋雲栀反問。

又一記鞭子落下,赫連尋面若寒霜:“那你又在維護他什麼?”

可這次,宋雲栀即便再挨了鞭子,也沒有給出半分回答。

直到宋雲栀一身淺色衣衫綻開了點點猩紅,赫連尋終于穩不住他的鎮定。

“宋雲栀,”赫連尋含着愠意,幾乎面貼面質問宋雲栀,“你可以仰慕陛下,你可以與袒護與顧衡的過往。”

“那你為何不可因我的體貼關照,對我有半分利用之外的真心!”

他藏不住的愠意牽動着嘴角輕顫:“我贈你風光大嫁,信任依托,可你呢?”

“你害得我好慘,宋雲栀,”赫連尋道,“即便如此,你就連對我愧疚都做不到嗎!”

一聲質問喝得極響,門外除了李恤,皆是不由得偏轉了目光,似乎借此就能回避刑房内的愛憎恩怨一般。

隻有李恤,仍然垂眸不語,繼續候在原處。

屋内一聲質問後,轉而代之的是久久的死寂。

宋雲栀挨了疼有些虛弱,卻還是在赫連尋情緒穩定之後開口道:“信任?”

“就如此刻一般,你靠不住,”說着,她微微擡眼,“顧衡起碼知道打點着,讓人給我一口水喝。”

“而你……”宋雲栀輕笑着轉頭,“我不過還是你在你效忠的皇權之外,一個無足輕重的附加品罷了。”

“那你想靠什麼?靠隻能給你水喝的顧衡,還是讓你下獄的聰明才智?”赫連尋冷笑。

“你附庸信任陛下,我亦如是,”宋雲栀道,“隻是我與你信的并不相同罷了。”

赫連尋眯眸:“死到臨頭,你還覺得自己穩操勝券?”

“事實便是如此,”宋雲栀神色不動,“宋顧兩家有姻親捆綁,陛下就算能不顧宋家,也須得照顧禮旸王府的名聲。”

“再者,這一塊帕子,若是當真牽扯到你,便的确算是大事,而若是子虛烏有,陛下聖明,自會看清利害。”

“當日我沖動,觸怒陛下。可陛下隻要想清楚了,一切都會回轉。”

“就如今日你能得了機會來審問我一般,”宋雲栀有意加重了語氣,“一切隻是時間的問題。”

赫連尋愕然,就連刑房外的李恤神色也少了幾分自在。

他稍忖片刻,叫來了一個廠衛,吩咐完之後稍一思索,便在交代了一番後疾步離開了刑房門口。

門内靜了一陣,赫連尋遠走了幾步,放下鞭子淨手同時,回頭看向宋雲栀:“你如何笃定你比我還了解陛下?”

“且看吧,”宋雲栀不多辯駁,隻是疲憊地合眸,“時間到了自會見分曉。”

宋雲栀話音剛落,就聽淨手銅盆一下側翻在地。

涼水順着地縫滲開,赫連尋收回了宋雲栀身上的眼神,冷哼一聲便走向門外。

“那便‘且看吧’。”說完,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刑房門口。

赫連尋帶着自己的人離開,刑房内外短時間隻剩下了東廠的人。

幾個廠衛提早得了吩咐,在赫連尋離開後便上來将宋雲栀從刑架上扶下來。

“将人送回去,備一張軟的被褥,食水别斷了。”為首發話的廠衛蹙着眉,又低聲咋舌道,“北鎮撫司的爛攤子,還得我們來收。”

說着,他又道:“别出了岔子,讓北鎮撫司的人拿了話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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