溝通完之後,齊聿挂掉電話,對外面的安瑜說:“他們沒什麼問題。”
“那就好,我派人去接他們。”
“你手裡是計劃圖嗎?”齊聿被安瑜手中的紙所吸引。
“是的,我得先把城市積水控制住,然後再負責把雲層裡的水滴凍結成冰晶。”
這麼一對比,齊聿反倒沒什麼要做的,安瑜貼心道:“休息室有幹淨的床,現在都快三點了,你可以去睡一會兒。”
大腦确實有些沉沉的,齊聿點點頭,可就在轉身的那一刻,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是警察的來電。
“你好,是16層1601的住戶嗎?”
“我是。”齊聿感覺不太妙。
“我們在你的房間裡發現了隐形人,跟兇手是同夥,現在需要你過來查看一下有沒有丢失的東西。”
隐形人?齊聿差點驚掉下巴,而後慶幸自己出來的早,不然很可能會被暗殺。
“怎麼了?需要我送你回去嗎?”安瑜看她臉色不對,上前問。
“警察在我房間裡抓到了另一個兇手。”
“天,這都是什麼事啊,這樣吧,你直接搭上準備去接那兩兄弟的飛行器,順路給你送回去。”
隻能這樣了,齊聿腦袋嗡嗡的,後背直冒冷汗,這時耳邊傳來一道發抖的聲音:“這,這也太吓人了......”
牌面裡,言白捂着胸口驚魂未定。
齊聿突然不那麼害怕了,反而生出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心情:别人金手指都是震翻全場無人能敵,她這倒好,一慫貨。
回到家,警察已經控制住隐形人,後者在特定設備的照射下原形畢露,見齊聿回來了,滿眼不甘。
“很抱歉現在才通知你,你看看家裡有沒有什麼東西被破壞或者消失的。”
齊聿小心翼翼從卧室到衛生間都檢查了一遍,沒什麼異常,但還是後怕,拉着警察用掃描器在各個角落都照一遍,萬一藏的有炸彈或者毒藥之類的。
“這樣吧,你的屋子先封鎖兩個小時,我們讓專業人員來排查。”
“好好好。”齊聿感激不盡,可面臨的問題是,她該待在哪裡?難道就一直站在外面嗎?
好巧不巧,她收到了來自調查總局的消息,郊外醫院的研究人員有一些問題要問她。
于是在這晚,齊聿連坐了三架不同的飛行器,分别去了三個不同的地方,到了醫院,整個人都是暈乎乎的。
還沒有走進大門,從外面就能聽見來自裡面失控異能這的嘶吼聲,與平時的醫院不同,這家醫院在暴雨的映襯下散發着寒意,就好像恐怖片裡的廢棄精神病院,處處透露着危險的氣息。
帶領她的還是高道明的秘書,對方這次神情嚴肅。
他把齊聿帶到一間實驗室,裡面的高道明正在跟一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交談,見她來了,開門見山道:“你已經知道了吧?雨水、空氣中出現新型病毒,這正是使異能者失控的原因。”
“病毒攻擊了他們的大腦神經。”
他旁邊的醫生把一張彙總的檢測報告遞給齊聿,眼睛上下打量着她,“我們發現,經你之手的失控異能者,體内的病毒會自我分解死亡。”
齊聿看着那張報告,上面的數據對比十分明顯,她所控制的異能者,僅在兩個星期内便恢複自主意識,無病毒殘留。
明明應該高興的事,可現場的氣氛卻令她感到無所适從,那兩雙懷疑的眼睛就這麼直勾勾地盯着她。
“能告訴我們,這張牌是怎麼來的嗎?”高道明緩緩開口。
“它自己出現的,這是我的第一張牌。”
“那麼,你是什麼時候覺醒卡牌異能的呢?”
“出院那天。”
齊聿沒有全盤托出,但大部分都屬實,總不能把系統也說出來吧?
面無表情的醫生看向她的口袋,“能讓我看看你的第一張牌嗎?”
齊聿猶豫了。
對方看出了她的顧慮,輕笑道:“沒關系,我們隻是想告訴你一下,你的那張牌有淨化療愈的功能。”
高道明也跟着解釋:“對的,另外就是想商量一下,有沒有更加快速消滅病毒的方法,比如......複制卡牌?”
齊聿手心一緊,不覺得這是在商量,更像是在旁敲側擊。
“怎麼複制?哪怕複制成功了,淨化可能不一定也會複制。”她沒有表現出怯懦,直視對面那兩人。
“不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樣在工廠裡印刷複制,而是由你自己來複制。”
“一般卡牌師都可以做到吧?我記得之前陸深就做過,當時邊境蟲災泛濫,他把卡牌複制并分發的各地,這才控制住形勢,你應該也能做到吧?”
“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