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疼嗎?”
藥效發揮的很快,言白搖搖頭。
“那你還吃不吃玉米了?”
“吃呀!”
言白心情好,眼睛亮亮的,說話也帶着撒嬌的意味,這也是為什麼齊聿喂完藥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守在浴室的原因。
太好看了,挪不動腿。
言白自然不知道她這點私心,以為是在關心他,任由齊聿對自己“動手動腳”,尾巴和魚鳍随便摸,癢了就哼唧兩聲,但不會跟之前一樣大喊大叫。
“他們為什麼叫你成雅?”
言白啃到一半抛出疑問。
齊聿這才意識到名字的問題,兩人第一次見面時,她說自己叫齊聿,而這個本名,也隻有言白知道。
“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言白停下啃玉米的動作,沒有預料中那麼驚訝,而是淡淡道:“穿越啊?我還以為隻有小說裡會這麼寫。”
齊聿暗松口氣,“剛開始也接受不了,不過沒辦法,日子還是要過的,走一步看一步。”
“那我是從哪裡來的?”言白疑惑這個問題很久了,他睜開眼最先看到的就是齊聿。
“這我也不清楚,反正就是從天而降。”齊聿沒有把系統的事情說出來,說了對方也不懂,接着她小心翼翼說:“這是我們的秘密,不能跟外人說,明白嗎?”
言白點點頭,他又不傻,齊聿一旦出事,他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忽然想起來白天在飛行器上崔理說的話,言白其實隐約聽到了一些内容,但是不知為何心裡很不舒服,“你喜歡那個叫陸深的?”
齊聿心一跳,沒想到這家夥聽進去不少東西,隻是沒明面說出來,她快速否認:“我不喜歡,這個身體原來的主人喜歡。”
言白眨了眨眼,好奇問:“那你現在有喜歡的人嗎?”
“沒有。”
“嗯......”
齊聿實話實說,可言白卻肉眼可見情緒低落,他藏不住心事,反倒讓齊聿容易多想。
氣氛開始變得有些難以描述,兩人各懷心思,最終齊聿站起來:“晚上你就在這裡休息吧,有事叫我就行,我就在外面睡。”
說罷她轉身離開,感到有一束炙熱的目光在背後遲遲沒有移開。
“要關燈嗎?”齊聿問。
“要。”言白輕聲說,齊聿竟聽出來一絲委屈,那叫一個心亂如麻。
她躺在外面的床上準備睡覺,眼睛卻總是忍不住看向浴室那邊,這時崔理給她發過來關于成羽化學第五工廠的内容,污染源好像找到了。
她看了一半抵不住困意,最終沉沉睡去。
—
第二天。
床上的人猛地睜開眼,下意識去摸嘴唇,當刺痛的感覺清晰傳來時,睜大眼睛說不出話,渾身冒熱氣。
齊聿昨晚做了個夢,夢見言白就出現在她面前,正要跟她打招呼,而她卻像隻餓狼一樣将人撲倒在地,在綁定的強行壓制下奪走了人家的初吻,這還不是最過分的,言白一哭,她就興奮,一次還不夠,數不清要了多少次,最後言白不哭了,原本僵硬的身子化成一灘水,垂眸乖順得不像樣子。
夠了,原來她這麼變态嗎?
齊聿強迫自己忘掉腦海中的畫面,可下唇的痛意又在敲打着她的理智,如果是夢,為什麼現實裡嘴唇也會破?
不能再想了,齊聿起床洗漱,差點忘了言白就在浴室,兩人對視的那一刻,她先慌了,因為言白的嘴唇好像有點腫。
“早。”齊聿故作平常道。
言白停了幾秒才悶悶回應,接着偏頭不看她。
下唇破的地方碰到牙膏有些刺痛,齊聿忍着痛意沒出聲,眉頭卻緊皺在一起,與此同時,感覺背後有一股怨氣。
最終她落荒而逃,上網找答案。
【卡牌的意識體能進入卡牌師的夢境中嗎?】
下面閃出AI的回答:可以,但需要雙方有一人主動建立連接。
明白了,是她的潛意識把人家拉進來的,齊聿苦笑,繼續打字。
【那夢境中發生的行為,現實裡會受到影響嗎?】
當她看到那兩個肯定的字後,懸着的心終于停了。
這時言白恢複人形從浴室走出來,瞥了她一眼,生硬道:“我已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