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有自信嗎?”海佑笑得賤兮兮的。
海淵滿臉通紅,招架不住鑽回自己房間。
這時崔理走過來對齊聿問道:“你們這是?”
齊聿一臉平常:“尋找證據。”
“這件事不是已經商量好要以賠償的方式解決嗎?”崔理微皺眉,看起來對她此舉有些不滿。
齊聿反問:“确定跟我商量了嗎?”
“這是局長的安排。”
“那麻煩你轉告給他,既然這樣,當初直接派一組來不就行了?浪費别人時間。”
齊聿冷着臉撂下這句話走人,其他人見情況不對,紛紛閉嘴回屋。
回到房間,齊聿正要躺床上,卻發現被窩裡還有一個人,仔細一看是言白,被她吵醒了也不動。
“你回牌裡睡。”齊聿壓着煩躁的心情對他說。
言白皺着眉:“我不,你去外面睡。”
說罷把自己裹成一團耍賴皮。
齊聿本來就煩,沉默了幾秒,然後破罐子破摔直接躺到旁邊,用力把被子拽過來。
“你!”言白紅着臉就這麼看着兩人蓋着同一條被子,反觀齊聿,坦坦蕩蕩跟沒事人一樣。
他欲跟齊聿吵,可看到她那緊皺的眉頭後又默默閉上嘴,換成側躺的姿勢看着齊聿。
齊聿被盯得不自在,“看我幹嘛?”
言白慢慢挪動得更近了,輕聲問:“你的嘴還疼嗎?”
這話一出,齊聿頓時渾身冒煙,一個字一個字蹦出來:“不疼。”
言白沒有說話,就這麼靜靜地看着她,許久才緩緩試探起來:“那你還記得嗎?”
“什麼?”齊聿明知故問。
“就是,就是......”言白似乎害羞了,說話的尾音也不由自主帶着委屈的意味,而齊聿卻聽得心砰砰直跳,就好像做了虧心事,現在即将被抓包一樣忐忑。
“你親我的那晚。”
齊聿故作驚訝:“有這種事嗎?”
對方明顯急了:“有啊,那天晚上我睡的好好的就被你拉近夢裡,你也不說話,直接就把我......”說到這裡,言白羞恥到不願再繼續描述。
齊聿始終不出聲,思考該如何解釋,半響才說:“我好像記起來了。”
“對吧!我本來也沒想咬你,但是你親得太狠了,才會不小心把你的嘴劃破的。”
“所以你提這個事是想要幹嘛?”齊聿承認就承認了,但言白這一通話搞得她摸不着頭腦。
言白先是輕咬下唇,然後小聲詢問:“所以我們現在是什麼關系?”
“跟原來一樣。”齊聿這話剛說出口,言白瞬間耷拉下來臉,“你這是什麼意思?”
“呃那晚就是個意外,我沒有意識......”
“但你親我了!”
“我知道,但主要是我對你沒有那種感情,你懂吧?”齊聿小心翼翼解釋。
“那你幹嘛親我?”
繞了半天又回到了原點,齊聿自知逃不過,隻能垂下頭說:“因為你長得好看,就親了。”
言白惱羞成怒,指着她的鼻子喊:“你在大街上見好看的就上去親嗎?”
“啊也不是,你知道的,我在夢裡親你,單純是因為潛意識,我控制不了我自己的。”被他這麼一形容,齊聿反倒更羞愧了。
言白半天不語,齊聿也不敢擡頭看他,直到聽見吸鼻子的聲音,這才意識到話說的有點太過分,給人遞紙巾,不理。
“别哭了,你是怎麼想的?你喜歡我?”齊聿反過來問。
“沒有!我才不喜歡你這個多變的女人!”言白猛地起身,齊聿哪兒能讓他随便出去跑,下意識把人拉回來,結果兩人又雙雙倒在床上。
“對不起,這次真的是意外,但是感情可以慢慢培養,你懂我意思吧?”齊聿已經說得很委婉了。
她不讨厭眼前這個愛哭鬼,但也不是那種喜歡。
言白沒有回答,而是默默回到牌裡,齊聿想拿過來看,卻發現對方藏了起來,從牌面上隻能看見一處紅色的衣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