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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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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螢娘子丢下那句絕情的話,便頭也不回,自回寒潭去了。

荷鹿見她離去,遲疑一下似有話想和蕉鹿說,卻最終什麼也沒說出口,也随草螢走了。

眼看着草螢的背影徹底消失在自己面前,蕉鹿心中最後的希冀也熄滅了。

他原是多麼膽小怯懦的一個人,今日拼卻這一身修為,自己性命尚且不顧,種種欺淩羞辱他都甘願受着,一心要帶着草螢遠走高飛,不想到頭來他這一切堅持竟成了個笑話。

他與草螢自幼的情誼,如同一場旖夢,一朝夢醒,便随風而散。

蕉鹿轉過身往回走,步履間踉踉跄跄,幾欲跌倒。

石方巳見他如此失魂落魄,不知想到什麼,眉宇間不覺浮起了幾分悲意。他不欲人看出來,卻是故意将眉頭一皺,做出一副不悅的神情,将之遮掩了過去。

周行無意間一轉頭,正瞥到石方巳眉頭緊皺,隻道大哥一貫的鐵血漢子,平時皆是快意恩仇,哪裡看得慣這種兒女情态。

不知為何,周行一見石方巳不高興了,自己心裡也不得勁,當下不由眉頭一皺,對那小妖靈道:

“你隻當自己看錯了人,如今與她一刀兩斷,各自安生便好,又何苦做出這魂不守舍的樣子來?難道這世上沒有她,你便不活了?”

周行一向顯得可親,誰料此刻臉沉下來,竟有些可怕。

蕉鹿不由地瑟縮了一下,讷讷道:“她,她以前不是這樣的,定然是成濁修影響了她。”

周行搖搖頭,不肯縱容他自欺欺人:“濁修的确更加自私絕情,那也不過是濁氣放大了他們的内心而已,成濁修并不會改變他們的本性。”

蕉鹿聽了更覺心灰意冷,再無力去辯解什麼。

周行出言詢問:“如今你打算去何處?”

蕉鹿蒼白着臉:“我......無處可去。”他如今被親族棄絕,又被心上人背離,正覺得天大地大,無處容身,死志已蒙,再無生念。

石初程此時已經被轉移到石方巳的懷裡,他窩在阿耶厚實的臂彎中,突然說道:“為何不去赤松國?那裡都是妖靈,你去了那裡再也沒有濁修可以欺負你了。”

雖然是孩子話,此時卻正是點出唯一的去路。

周行贊許地看了眼石初程,伸出隻手去揉石初程的腦袋,邊揉邊對蕉鹿說道:“你若願投奔赤松國,我可以修書一封你帶去,他們必會給你安排一個出路,到了那裡你可以重新開始,不用擔心濁修欺淩。”

石方巳也囑咐他:“如今就當死過翻生,往事種種就丢開了吧,未來尚有大把的前程,斷不可輕廢。”

那山妖此時心中萬般迷茫,哪裡還有半分主見,見他二人指點道路,讷讷的隻知道點頭,稍後得了書信,收好符節便自尋路去了。

那以後天大地大,隻朝着茫茫前路,身後再無歸途。

*

送走了蕉鹿,石方巳一低頭,懷中小兒頭上兩個小揪揪,早已東倒西歪。

周行管殺不管埋,幹完壞事也不善後,隻任由石初程頂着一頭亂發。

石方巳素愛整潔,一見這亂七八糟的發式便渾身難受,當即從乾坤袋裡摸出梳子給石初程梳頭。

始作俑者卻毫無愧疚之心,心安理得地尋個大石坐下來,一邊霍霍路旁的草根,一邊道:“那草螢資質平平,居然能成功煉成濁修,我看這事兒不簡單。”

“那也是她造化好吧。當年青崖也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妖,不也順利煉成了嗎?”石方巳把梳子叼在嘴裡,大手把左邊的一撮頭發攏在一起,用繩子拴了個小揪揪。

石初程的小身闆,被石方巳的梳子帶得直向一邊偏,他疼得咧咧嘴,猶自問他阿爹:“妖煉成濁修真的這麼難嗎?”

“自然是極難的,普通人吸食濁氣往往會喪失神智,或者反被濁氣吞噬,能成濁修的,萬中無一。修為太低的小妖,更加是九死一生。”周行把草根叼進嘴裡,瞅着賣力給兒子梳頭的大哥。

石方巳照顧孩子早已駕輕就熟,三下五除二便攏好另一邊的小揪揪。

曾經眉眼裡的狠厲兇悍,都已化作舐犢春晖。

周行看着這樣的大哥,自覺品出來點不一樣的味道。

他砸吧着草根,舍不得挪開眼地看了半晌,忽又覺得自己這樣,活像個臭不要臉的登徒子。

周行被這從天而降的比喻驚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他有些尴尬地吐掉嘴裡的草根,欲蓋彌彰地開啟了另一個話題:“我還是覺得這草螢不對勁。”

可到石方巳問他到底哪裡不對勁,他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為了驗證自己的疑慮,待得石方巳收拾妥當,周行非拉着二人在附近轉悠了幾圈。

不曾想,還真給他發現了問題——

那寒潭周圍一圈皆有陣法殘留痕迹。

雖然如今已經被破壞得面目全非,但以周行對陣法浸淫多年的了解,一眼能看出這陣法絕對不是什麼辟邪祈福的良陣。

“看來草螢入濁之事确實并非巧合。當年這青崖入濁便是不距道的手筆,大哥,你說這草螢入濁會是不距道在背後幫忙嗎?”周行面沉如水地蹲在地上劃拉那陣法。

“青崖既然是不距道扶持的,那這不距道又何必再扶持一個草螢呢?”石方巳也蹲下來查看殘陣。

周行道:“這些年來青崖明面上是同不距道沒有關系的,其實背地裡一直給不距道供給浮雲株,隻是青崖不願終身受制于人,一直緻力于脫離不距道的掌控。莫非這就是不距道扶持草螢的原因?”

他二人蹲着讨論,石初程趁此機會趴到周行背上,死賴着不肯下地。

周行也由着他賴皮。

“若他們自相争鬥起來,倒給了我們查事的機會。不管他們做了什麼,核心的争端必然在浮雲株上,我先去那裡查看查看。”石方巳說着,站起身來,一把将石初程拉起,扔到自己背上。

“不錯,浮雲株也是成濁修所必須的靈寶。那我便去那寒潭之中看看。”周行站起來,有大哥管孩子,他倒樂得輕松。

于是乎他二人兵分兩路,石方巳帶着石初程潛入平樂洞天去查看浮雲株,周行則潛入草螢的地盤,去探探内情。

見石方巳背着鹿娃走了,周行也不耽誤,他畫了個避水符便徑直躍入寒潭之中。

巧的是,周行剛一進去便碰到了疏柳。

疏柳并不認識周行,見到陌生人闖入,立馬神情緊繃,呵斥道:“什麼人敢擅闖我府邸?”

“小孩兒,綠無涯的族長橫塘是你什麼人?”周行卻沒有被當場捉住的尴尬,他閑閑開口,那态度仿佛他才是此間主人。

“你才是小孩兒!綠無涯的族長是我阿耶!怕了吧。”疏柳炸着毛嚷嚷。

“我聽說橫塘自來兇狠無情,即便你是他親生兒子,隻怕也容不得你吃裡扒外吧?倘若你做的那些事情給橫塘知道了,”周行見他炸毛,隻覺這小妖有些有趣,有心逗這小妖玩玩兒,他說着一揚下巴,“你說他還能留你嗎?”

疏柳聞言臉色一變,下意識地捏緊了拳頭:“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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