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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漪說半個小時,當真是半個小時候車輛就停在了醫院的停車場,顔鶴聽着手機裡車輛熄火的聲音,看着鹿佑青依舊閉着眸子的樣子,緩緩開口。
“鹿佑青,醒醒。”
鹿佑青在夢中輕皺着眉,夢呓着說了幾句很輕的話,隔着手機顔鶴聽不太清:“到醫院了。”她繼續道。
鹿佑青朦胧着意識起身,拿着手機在薛漪的陪同下向醫院走去。
電梯的信号不好,兩人先挂了電話,顔鶴放下手機,坐在床頭盯着房間的一處發着呆。
很快,她聽到了一聲極輕的開門聲,顔鶴的呼吸也随之滞住,擡頭,正好對上推開門的鹿佑青。
鹿佑青握着手機,溫柔注視着顔鶴,房間的燈光似乎全落在了她的身上,她笑着,緩緩向顔鶴的方向走去。
“阿鶴,從手機裡出來了。”她道,因為喝了酒的緣故,她的面色較視頻中還要紅潤,此刻眼眸霧蒙蒙的,倒真有幾分醉倒的樣子。
随着她的走近,清冽的酒的味道萦繞在顔鶴的鼻間,她望着鹿佑青,同她目光交彙。
房間一時隻有鹿佑青的腳步聲,她走到顔鶴身旁,坐在床邊,一雙眼睛有些發亮,擡手指尖自她白皙的脖頸上劃過。
酥麻的觸感令顔鶴忍不住戰栗,她忍不住朝後仰去,卻被鹿佑青發覺而後緊扣住她的肩膀。
“我好想你,你想我嗎?”她的語氣有幾分委屈,耷拉着眉眼,溫柔注視着顔鶴。
顔鶴别扭地别過頭去:“不想。”
卻聽面前人忽地一笑,她剛偏過去的腦袋就被鹿佑青強扣着扭正過來同她對視。
鹿佑青搖頭,臉上滿是得逞的笑:“阿鶴撒謊,我都看到你給我的朋友圈點贊了。”
顔鶴還在倔強:“你喝醉了,看錯了。”
鹿佑青忍不住地笑,整個人沒有骨頭似的倒在顔鶴的肩頭。
清冽的酒香包裹着顔鶴,她或許也是被酒意浸染得有些醉了,眼角泛起了幾分朦胧,竟沒有推開鹿佑青任由她窩在自己的懷裡。
鹿佑青輕撫她的臉頰,擡眸一雙眼睛注入了秋水般缱绻,顔鶴被她弄得有些癢,低下頭看她,兩雙眸子不約而同地對視。
清冽的酒香在房中蔓延,浸潤每一分皮膚染上醉意,房間裡升起旖旎的溫度,不知是酒精的緣故還是什麼,鹿佑青忽地擡頭,吻在顔鶴的唇上。
溫柔的酒,朦胧的夜,化為一灘旖旎的河流,卷着兩人的心髒。
柔軟的觸感觸及唇瓣,屬于鹿佑青身上獨有的香氣和酒香裹挾着顔鶴的心髒,一陣自靈魂深處的戰栗傳來,撕咬着她岌岌可危的意思。
顔鶴來不及思考,下意識的反應就讓她猛地推開了鹿佑青,力度之大令本就軟在她懷中沒有依靠的鹿佑青差點跌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