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從埃及前往日本暗殺承太郎的時候,衛玮由于沒有有效證件,走了三個月的水路和陸路。現在,有了spw财團給她辦的證件,她才第一次坐上了飛機。現在,她正激動地左看右看,時不時轉過頭,問坐在後排的承太郎和喬瑟夫一些亂七八糟的問題,比如“為什麼耳朵會這麼脹”,“那個闆闆怎麼用”,“飛機上的飯好不好吃”,活脫脫一個沒見識的土妹子,聒噪得讓jojo都黑了臉,低吼起了壓卡馬西。
空姐見多了第一次坐飛機的人,于是走到她身邊,制止了她頻繁轉身的動作,禮貌又耐心地向她解釋起來。看到前面這一切的花京院不由得有些好笑,于是上前坐到了衛玮旁邊回答起了她的問題,給那位空姐解了圍。
回想起他第一次見到衛玮時,她正裹着頭巾,肆無忌憚地用替身在埃及的集市裡偷東西。周圍沒有人注意到了她身後的卷軸,也沒有注意到突然消失的貨品,隻有他,一眼就看到了。盡管她當時是在偷竊,花京院的第一反應卻不是要制止她,而是無法抑制地狂喜起來。他的心跳驟然加速,整整17年,他到現在才終于遇見了和自己一樣的人,還能有比這更能讓他振奮的嗎?于是,他撇下了父母,直直地朝她追了過去。
當時,她注意到了他灼熱渴望的目光,回頭勾起銳利的嘴角,冷冷地笑了笑就轉身融入了人群。而他射程a的法皇終究沒有在地形複雜的集市裡找到她,隻記得她回頭時,頭巾下露出了一縷藍色的長發。
第一次的偶遇讓他心潮澎湃。得知了他不是孤獨的一個人時,他一整天都欣喜若狂,卻又對她回避的動作多有不解。她是那麼的讓他感到驚豔,又是那麼神秘,她的存在本身就已經慰藉了他孤獨的青春。。。
“花京院,你直勾勾地看着那邊幹嘛?”衛玮打斷了他的回憶,随後露出了一副了然的神情,揶揄地對他說起了悄悄話,“你是在看漂亮空姐吧!我懂我懂,男人一般都無法抵抗制服的魅力啊!”
“。。。”他很不想承認,當時那個讓自己丢下父母去追趕的女人,居然是這麼個活寶,“我沒有,我在想事情。”
“切,沒勁,還以為你又會說出想娶朋友媽媽這樣勁爆的話呢。”
“。。。我說的是想娶荷莉女士那類型的、讓人感覺心裡溫暖的、想要讓人保護的女性!”
“吼喲,你臉紅了喲~”
“你瞎說,我沒有!”
“壓卡馬西!都給我閉嘴!”
承太郎的又一次低吼讓前排的兩人安靜了下來。但這安靜十分短暫,因為很快,衛玮就對花京院眨了眨眼,用隻有他們幾人才聽得到的聲音演起了承太郎的女同學:“哇~jojo剛才吼我了~”
“才沒有,明明吼的是我。”親眼見證過這一場面的花京院笑着配合了衛玮,一起捉弄起了承太郎。
喬瑟夫并沒有阻止這幾人。在旅程中插科打诨并沒什麼大礙,反正他們聲音都不大,不怎麼引人注目,放松一下凝重的氣氛也挺不錯的。更何況,看到自己那一點也不乖巧的外孫黑着臉吃癟,他還挺開心的。
衛玮也是差不多的想法。她畢竟隻是個17歲的少女,對于接下來的旅途自然會心有不安,而開開玩笑則是她舒緩緊張感的一個方式。畢竟,患者們可從來不會希望自己的醫生在搭脈後瞬間嚴肅起來,耍寶已經是她緊張時會習慣做的事了。
衛玮的緊張并不算空穴來風。因為幾個小時後,當大部分乘客都安穩地睡着時,一陣蟲子扇動翅膀的聲音,傳到了幾人的耳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