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有錢的情況下,去哪裡都不是問題。午飯的時候,衛玮就和衆人彙合了。被敵人瑪拉雅的替身「巴斯特」狠狠捉弄了一番的荷爾·賀斯見她歸隊,感動得涕淚橫流——在他實在不想看任何男人的現在,衛玮的到來也算是一種遲到的救贖了。
衆人交換了一下情報,稍作休整後就踏上了尋找dio魔館的路。開羅的人口有600萬人,光是建築物就有2-3000座,隻靠着一張喬瑟夫念寫出的照片尋找,不可謂不艱難,更何況,他們,或者說荷莉太太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在這樣心焦的情況下,當一個酒館裡的賭徒表示自己知道建築物的位置時,衆人都十分驚喜,雖然那賭徒一定要打賭的态度有些奇怪,可沒人想放棄這好不容易得來的線索。但他們沒想到,在波魯那雷夫賭輸的那一瞬間,一個十指指尖皆為模具的替身驟然從那個賭徒身後飛騰起來,頃刻間,就奪走了魯那雷夫的靈魂!
“波魯那雷夫!”
衛玮驚呼着扶住了那位銀發劍士毫無生氣的身體。在她觸碰到他的一刹那,一股冷意順着她的脊背而上,一種詭異的熟悉感洶湧着席卷了她——
“1987年12月10日夜晚11時15分,你還記得你在幹什麼嗎?”那個自稱達比的賭徒慵懶地靠在椅背上,漫不經心地将替身變成了一本巨大的冊子。
衛玮滿頭冷汗,拍案而起:“這個時間。。。難道說!”
“哦,看來衛玮小姐想起來了呢。”面對着驚怒的衛玮,他的眼神卻片刻都沒有離開過他手中的冊子,“那個時候我正在澳門的賭場裡,赢了一大把後,那裡的管理人就氣勢洶洶地和我賭了一把。”
“那家夥是個狡詐的小頭目,在我得到他的靈魂之前,他可是把他所有的手下都輸給了我。。。”他挑釁地擡眼,毒蛇牙齒一樣尖銳陰冷地眼睛盯住了衛玮,“他的手下裡,不會正好就有衛玮小姐的熟人吧?”
說完,他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冊子中的一個籌碼——
“阿哥!!!!!”
少女的悲嚎撕心裂肺,看着那張熟悉的臉龐毫無生氣地躺在冊子裡,她終究無法保持冷靜,但阿布德爾比她快了一步,厲喝着抓住了達比的領子:
“你這混賬!把他們的靈魂還回來!!!”
“哎呀,别這麼沖動,一副要殺了我的樣子。要是我死了的話,這裡所有的靈魂可都會和我一起消散哦。”即使整個人被提了起來,達比依舊氣勢不減,“如果想要他們回來的話,那就隻有一個方法——”
“——用你們的靈魂,繼續和我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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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放着一杯冰冷的烏龍茶,杯子的最下面沉着好幾枚硬币,而這杯茶水已經完全滿了,在表面張力的作用下,茶水的表面已經鼓了出來。喬瑟夫拿着一枚硬币,冷汗直冒,無論怎麼看,這杯茶都已經到了極限,就算他的手一向很穩,也絕不可能在水不溢出來的情況下放進手裡的硬币。就在他面色蒼白,雙手顫抖的時候,達比的替身「歐西裡斯」又一次出現,抽出了喬瑟夫的靈魂,把他的靈魂變成了一枚籌碼。
“呵呵,現在,你們已經有兩位同伴在我手裡了,加上衛玮的哥哥,就是三個靈魂了。”達比笑得勝券在握,“你們是要放棄這幾個人,還是要繼續賭下去呢?”
檢查杯子的承太郎看到了杯底粘着的巧克力,瞬間想明白了達比耍的花招,面色陰沉了下來:“你出千?”
“不被發現的話,當然就不算出千。”知道幾人無法對自己下殺手,他厚顔無恥地又一次明知故問道:“所以啊,是要灰溜溜地放棄這幾個人,還是繼續和我賭?”
衛玮看着桌上的三枚籌碼,握緊了拳頭:“我。。。”
“賭啊,當然要繼續賭了!”
衛玮驚訝地擡頭,看向了剛剛出聲,此刻正站在她身邊的荷爾·賀斯。
“荷爾·賀斯。。。”
察覺到她的目光,荷爾·賀斯拿下了帽子,順手一扔,帽子就旋轉着停在了達比對面的位置前,而他也淡然自若地走了過去,一把拉開椅背,翹着二郎腿坐了下來。
“别擔心,衛玮。”他露出一個迷倒過世界各地女孩的微笑,熟練地點燃一根香煙,叼進嘴裡,漫不經心地問達比,“芭比。。。哦不,達比老兄,你最拿手的是什麼。”
“呵呵,反問我嗎?”達比嘴角抽搐,顯然對自己的名字又一次被叫錯感到煩躁,“我最拿手的,就是撲克牌了。”
“撲克牌啊,真不錯,我也很拿手呢,就賭這個吧。”
“賭上你的靈魂嗎?”
“呵呵,當然了,為了困擾的女士,我可是什麼都能做呢。”
說着,坐在椅子裡的荷爾·賀斯突然挺身前傾,一肘搭在了桌子上,直直瞪着達比的眼睛:“不過呢,在開始之前,還要請芭。。。哦不,達比老兄清一下場啊。”
“清場?呵呵,既然是你的要求,那當然是你出錢給老闆咯,讓他。。。咳咳咳!!!”
他話音未落,荷爾·賀斯就幽幽地拿下了嘴裡的香煙,羞辱地把嘴裡的煙全都噴在了達比的臉上:“還裝蒜?這整間酒館裡的人,包括那個老闆,不都是你安排的嗎!?我荷爾·賀斯命令你,讓你的人全都滾開,不然,我可不會像衛玮那樣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