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的替身即便沒有卸去盔甲,速度也快出了殘影,幾個刹那,利落的西洋劍就在「亞空瘴氣」上留下好幾個血洞。緊随西洋劍之後,「皇帝」的子彈和「十字火焰旋風」破風襲來,殘破的「王道」也在空中騰飛,重達100kg的鐵球沖着「亞空瘴氣」重重落下。
“轟!!!”
「銀色戰車」的劍劈開了牆壁,「皇帝」的子彈飛出了替身範圍,「十字火焰旋風」炸裂在斷裂的石壁和地闆上,而「王道」砸下的鐵球毫無聲息地消失了。
這些聲勢浩大的攻擊好像沒有傷到「亞空瘴氣」哪怕分毫,隻一瞬間,那替身就吞噬了自己和本體,消失在了原地。當攻擊濺起的滾滾煙塵中突兀地出現一片幹淨的圓時,幾人不約而同地四散開來,朝不同的方向跑去。
衛玮扔掉鐵球後,已然恢複了平日的速度。身體負荷減輕後,她也從疼痛中恢複了過來,調整呼吸用波紋給自己止痛治療。手臂鑽心的疼痛被詭異的空蕩感代替,衛玮也終于能認真思考起對策。由于身體和替身已經受傷,她認為自己會是第一個被敵人針對的。常用的近身攻擊方式在對付「亞空瘴氣」時風險太大,最保險的方式,就是在敵人冒頭的時候再砸下一個鐵球。這一擊必須命中敵人,不然,衛玮将會失去所有強力的攻擊手段,淪落到隻能四處逃竄的境地。
打定主意,她思考起了讓王八瓦尼拉·艾斯探頭的方式。可還沒等她想出個章程,頭頂就傳來了熟悉的喊聲:
“伊奇!他追上來了!我守住你的背後,你也守住我的背後!”
波魯那雷夫和伊奇?
瓦尼拉·艾斯或許覺得受傷的自己不足為懼,因此轉而追擊他人,但相比于擅長近身攻擊的波魯那雷夫和伊奇,能遠程攻擊的荷爾赫斯和能範圍攻擊的阿布德爾明顯擁有對「亞空瘴氣」來說更棘手的替身能力。既然如此,瓦尼拉·艾斯為什麼會選擇追擊波魯那雷夫和伊奇呢?
來不及細想,她沖進距離最近的樓梯。腳尖剛點上一樓的台階,波魯那雷夫的慘叫就傳進了她的耳朵。一樓的走廊挂滿了各類油畫,和古希臘風格的柱子相得益彰,但沒人有心欣賞這裡優雅的陳設。伴随着刀劍劈碎石塊的硝煙,波魯那雷夫,阿布德爾,和伊奇的聲音,全都從一樓天花闆上的大洞中傳了出來:
“「紅色魔術師—赤紅之繩」!”
“可惡,這家夥又消失了!他居然連火焰都能吞噬!”
“這家夥既然什麼都能吞噬。。。伊奇,快讓房間充滿沙子!”
“汪嗷!”(我本來也要這麼做的!不許指示我!)
“波魯那雷夫,你的腳還好嗎?那家夥剛剛是從一樓朝上進攻的吧!”
“腳尖被削掉了一塊,但不會影響我的攻擊!啊!那家夥從牆壁跑出去了!”
“後背就交給你們了!小心防範,我們不知道他會從什麼方向攻過來!”
dio宅邸的牆壁外,瓦尼拉·艾斯從「亞空瘴氣」中探出了頭。不隻是因為運氣還是直覺,這家夥正好待在宅邸背光的陰影處,并沒有被陽光照射到一點。此刻,他神經質地歪着腦袋,冷戾的視線透過窗簾的縫隙,觀察着室内的情況:
“原來如此,是用了沙子嗎。。。必須把這條臭狗幹掉,再從一樓進攻一次吧!他們的位置我已經記住了,這一次,我絕不會讓「亞空瘴氣」顯露一點!”
他從外牆飛到一樓,卻正好看到了荷爾赫斯的身影。或許是因為沒有同伴,又或許是因為沒有掩體,即便手握着「皇帝」,他也難掩焦躁不安,正魂不守舍地四處張望,在空蕩的畫廊裡毫無章法地踉跄着。瓦尼拉·艾斯躲在窗邊,在心中冷笑一聲,決定從他的背後發起攻擊。
能作為dio大人的手下是多麼無上的光榮啊,而這個卑劣無恥的家夥居然背叛了比神明還偉大的dio大人,和喬斯達的血脈為伍!簡直比茅廁裡的臭蟲還要讓人惡心!在消滅那些會打擾dio大人、一個勁往上竄的老鼠們之前,他要用dio大人賞賜他的「亞空瘴氣」,順手收拾掉這隻龌蹉的蒼蠅!
“砰!!!”
樓上的窗戶冷不丁炸裂,瓦尼拉·艾斯下意識擡頭,就隻見裹挾着碎玻璃的赤紅火焰沖着他滾滾而來。他忙要躲回替身,一隻眼前卻一片鮮紅——
「皇帝」的子彈射進了他額頭!
“怎麼回事!?他們怎麼都知道我在這裡!”
瓦尼拉·艾斯心下驚駭,但此刻也容不得他多想了,「赤紅之繩」的熱煙和「皇帝」的下一顆子彈緊随其後,他勘勘躲回了替身,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直沖進屋吞噬起來。腦中疼痛不已,在他頭顱中的子彈也進入了「亞空瘴氣」,更要命的是,荷爾赫斯好像還沒有失去對「皇帝」子彈的控制!索幸他們之間還有些距離,那顆子彈雖然在他腦中攪動着,攻擊卻沒有猛烈到能殺死他這個吸血鬼。
必須立刻殺了荷爾赫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