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說了什麼呢?
老房子燃起的這把火過于熱烈,足以燒透滬市的半邊天。
“這很重要嗎?”
梁枝直視程清淮的眼睛,她的眼神太過清澈純粹,程清淮隻是與她對視了一下就匆匆的别過了臉。
他怕自己的眼底的不甘心洩露出去,成為笑柄。
他還是那句話:“你要是想說我就聽,不想說就當我不存在。”
“不想說。”梁枝幹脆拒絕。
“好。”
繼續追問下去顯得他沒什麼風度,拿過梁枝點好菜的平闆後,他随意的加了幾道,按下了呼叫鈴,服務員前來接過平闆下單後,也将程清淮帶來的酒提前拿去醒上。
同時程清淮借機給秦執禮發消息,要他問問丁銳啟,梁枝那天到底跟他說什麼。
秦執禮回了個ok的表情。
不想知道的事情也變成了執念,那麼就多想想辦法吧。
餐廳經理前來詢問是否需要先上菜,程清淮問梁枝,梁枝有些餓了,便不客氣的要了些可以墊肚子的餐點。
此時已經有些晚了,夜裡八點的滬市雖然一如既往的燈光璀璨,但是路上的車明顯減少了,丁銳啟和秦執禮也終于趕在梁枝吃飽前回來。
秦執禮推開包廂門就忍不住道:“老程,你是不知道梁枝妹妹的弟弟多磨人,在高鐵站又哭又鬧,要不是丁少能狠下心來,恐怕他今天還要跟着我們回來。”
他們回來的間隙,梁枝去了洗手間,丁銳啟在停車,程清淮正巧可以知道答案。
“啊?你說那事啊,我問丁銳啟了,他說梁枝妹妹隻是告訴他這一切太快了,她還沒有準備好,等過段時間,她會給他一個明确的答複。”
所以丁銳啟就被穩住了。
秦執禮評論道:“要我說梁枝妹妹還是聰明的,她沒有在大庭廣衆之下說這句話就是保住了丁銳啟的面子,同時還給了他希望,要我是丁少,我也樂的跟什麼樣。”
賽車場的那場求婚本就是玩票興緻一般,在場的其他人恐怕湊熱鬧的心思多,真沒幾個覺得能成。
丁家是這幾年才在滬市嶄露頭角的,丁家的老爺子春風得意之時,對丁銳啟的婚事必定有想法,梁枝雖然漂亮又優秀,但她的家世不夠,這是硬傷。
秦執禮旁觀者清:“之前我也好奇為什麼梁枝能跟丁銳啟在一起,現在我有點明白了,丁銳啟的脾氣雖然不好,但他很好拿捏。”
梁枝或許習慣這種自己可以掌控的感覺。
程清淮越聽越煩,突然起身。
一米八多的身高有着十足的壓迫,頓時讓包廂内更為狹窄。
“你幹嘛去?”秦執禮問。
“洗手間。”
走出包廂,拐了個彎,巨大的發财樹後一對男女側頭說着話。
就算已經是米其林三星的餐廳也無法免俗的想要讨個好兆頭,綠意盎然的發财樹擋住程清淮,但他通過間隙依舊可以清楚的看到。
丁銳啟讨賞一般的對着梁枝湊過去,梁枝左右查看,最終在丁銳啟的唇角落下一吻。
輕飄飄的一個吻,如同巨人拿着大錘在程清淮的心口砸了下來。
現實再次赤裸的告訴他,他對别人的女朋友起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