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阮綿再打下去拳頭會受傷,藍新把她扶起來,毫無負罪感地将男人綁在家裡,随手捏起塊破布堵上他的嘴。
阮綿垂着滲血的拳頭,惡狠狠瞪着那顆又紫又紅的豬頭。
“走嗎?”盡管知道答案,她還是問了一遍。
果然,阮綿搖了搖頭:“能等我會嗎?我想跟我媽說說話。”
想問問她有沒有想起過她的大女兒。想問問在她眼裡是不是隻有小兒子才算是人。
藍新點了點頭。
“我也有話要這……這位豬頭先生,之後我要去附近轉轉,不過半小時内肯定回來,有事終端聯系。”
她沒忘記自己來這的目的。藍新很好奇所謂的“複古派”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另外,阮綿母親的狀态也很讓人在意。
她目送着阮綿去了裡間,自己則轉向男人。
“複古派……你們這群精神病給自己起的名字?”
男人嗚嗚咽咽說不出話。
哦,忘記了,他嘴還堵着呢。
藍新拔出布條,他立刻叫起來:“救——”
藍新上去就是一巴掌,反手塞上布條。
“我讓你喊救命了?我問你:你們到底是群什麼東西?”
男人嗚咽;藍新摘布條。
“救——”
“啪!啪!”
“你們是什麼東西?”
男人嗚咽;藍新摘布條。
“ji——”
“啪!啪!啪!”
“什麼東西?”
嗚咽;摘布條。
“五說!五說!”
雖然他這樣很懂事,但這并不妨礙藍新鄙視他一點骨氣都沒有。
“災……災前文明,飛防!五們,模仿!就能,飛防!”
什麼玩意?
藍新打量着四面漏風頂上破洞的房子,學他說話:“飛……飛防?”
你的飛防和我的輝煌好像不一樣。
“暫嘶,暫嘶!”
“暫時……你們組織多少年了?”
男人破防了,漏風的嘴好像在說什麼“複古人的事,能叫長嗎?”
藍新大緻理解了,就是一群有病的人,覺得這種畸形社會能讓人類走向輝煌。
廢土人的腦回路就是與衆不同。
也妹聽說過以前封建社會有怪物啊!
“你們組織有多少人?”
“多,hin多!”
“每個區都有?”
“嚓……嚓不多!傘分茲一!”
三分之一的外城區有?
那這背後的理由不可能這麼傻根,隻是男人一個小喽啰,不知道實情罷了。
藍新換了個話題,男人腦容量有限,總問這些問不出啥。
“阮綿她母親,怎麼回事?”
男人又不願說了。
哪怕藍新用了手段他也緊咬着牙關。
藍新不覺得這是因為男人意志堅定,他不說就隻有一種可能:說出這個信息的後果比被藍新打死還要恐怖。
“她的眼睛”可不就派上用場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