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是晚了一步!
若是她能早些想明白其中的蹊跷...
可如今...說什麼都是為時已晚!
柯妮莉雅機關算盡卻終是棋差一步,可...卻還沒有到滿盤皆輸的絕境之地!
紛飛的流言絕不是毫無用處,原著裡父親被行刑之時真相還隐藏在水面之下,所以瑟曦才能污蔑父親叛國,才能輕而易舉的就将父親處以死刑。
而如今真相浮出了水面,就算還沒有真真切切的證據,可悠悠衆口也不是那般容易就能夠全部堵住的,畢竟人言可畏而又内亂将起,喬佛裡想坐穩鐵王座就更不能全失了民心。
父親的忠誠以及與勞勃的兄弟之情都是七國境内人盡皆知的,瑟曦和喬佛裡若是處死了父親,那麼不等于徹徹底底的坐實了謠傳之言嗎?
沒有人會這般愚蠢!
所以哪怕第二天就有渡鴉傳來消息宣稱父親被以叛國之罪入了獄,柯妮莉雅也依舊強行讓自己迅速平靜下來,她相信一定還有轉圜的餘地。
但凱特琳卻是擔憂的幾乎要亂了手腳,柯妮莉雅安撫了母親許久,直到她稍稍平靜,才一點點給她分析目前的局勢,并且讓她想起了還在她們手中的提利昂。
可唯有柯妮莉雅自己才知道,提利昂的存在...對泰溫公爵那樣理智又聰明的人來說,或許還有那麼一點作用,而對于從小厭惡提利昂又狠毒至極的瑟曦,應該是半點威脅作用都沒有。
但柯妮莉雅不能在此時與凱特琳說這些!
維斯特洛大陸的局勢已然是劍拔弩張之時,即将席卷七國的大戰幾乎一觸即發,而在這樣的時候,最忙忙碌碌的卻不是人類,因為大部分人都在靜觀其變,準備蓄勢待發,反而是渡鴉整日裡風塵仆仆腳不沾地。
一則則消息猶如紛飛的雪花,每日都從各方迎來送往,今日剛剛聽說藍禮·拜拉席恩逃回了風暴地,在河灣地領主兼南境守護高庭的提利爾家族擁護下自立為王,而這一次因為河灣地已然與西境早早交上了手,以至于最早卷入戰場的變成了藍禮國王。
緊接着史坦尼斯·拜拉席恩也在龍石島宣稱自己是正統鐵王座繼承人、并正式以安達爾人、洛伊拿人和先民的國王,與七國守護者、全境守護者之名正式舉兵,可讓柯妮莉雅遺憾的是龍石島到底距離西境太遠,終歸是沒讓他和泰溫正面交戰。
不過...他若是能趁此良機拿下君臨的話,也是再好不過!
南方的内戰已然正式打響,而羅柏卻因為早先收到柯妮莉雅的信件,便僅僅隻是提前給各方封臣遞了消息蓄勢備戰,卻依舊穩坐北境沒有妄動,直到君臨的瑟曦·蘭尼斯特讓被困紅堡的珊莎寄出一封信送到了北境,信中直言希望羅柏代表北境臨冬城城主之名進君臨城向喬佛裡國王俯首稱臣。
瑟曦當然知道若是史塔克家族向喬佛裡效忠,那麼謠言不說不攻自破,但至少也能夠稍稍制止不斷惡化的趨勢。
但要史塔克在這種情況下俯首稱臣自然是絕無可能,于是以收到信件為契機,早已按奈不住擔憂之情的羅柏也終于正式集結兵馬乘夜一路揮師南下,獨留下十歲的布蘭臨危受命暫領臨冬城城主一職留守家中。
而料事如神的泰溫公爵,早在之前就已經迅速召回了遠在君臨的詹姆爵士命其統領大隊軍馬從凱岩城向旅息城的方向出兵,誰都知道河間地與北境的聯盟關系。
此時北境大軍尚且還未行至南方,北境南下路途遙遠,大軍行進又要更慢上幾分,而河間地地勢平坦不易防守,自然要趁此良機先收割一波。
但早在流言四起之時,身為奔流城領主的霍斯特·徒利已經從中預料到了未來即将到來的風雨,便立刻召集了河間地的兵馬嚴陣以待,準備随時觀機而動。
是以在聽聞西境大軍已行至西境邊城金牙城之時,柯妮莉雅的舅舅艾德慕·徒利已然帶兵前往了靠近金牙城的旅息城,柯妮莉雅也一并随行。
讓柯妮莉雅稍稍欣慰的是,至少這一次河間地打的不再是無準備的戰,無論如何河間地的兵力也是未來的關鍵,能保留一分就決不能輕易放棄。
況且這一個月來,鳳凰一直逗留在北境,甚至前往了長城邊界附近,她的能力已然是因此恢複了許多,至少已經完全比得上三年前了,或許還要更強一些。
可惜若是想要達到幾年前在雪谷那般...就還需繼續努力了!
不過柯妮莉雅也知道絕不可以因此就輕易的放松警惕,泰溫公爵帶領的西境大軍無論是人馬還是兵力都不可小觑,畢竟養兵屯田都需要大量的錢财,而蘭尼斯特的富有不用多提也可想而知。
要知道她光光粗略一算,西境的兵力估計要比北境與河間地聯合的軍隊數量還要多一些,更何況這些兵還皆是泰溫公爵親手訓練而成,她自然不敢輕視。
西境大軍來的很快!
不過兩日,詹姆爵士就已然帶兵到達了旅息城,而河間地大軍也已嚴陣以待...
兵臨城下那日是黃昏之時,柯妮莉雅就站在城牆之上,目光望着遠處步步逼近而來的大軍,以及風中獵獵飛揚繪着金獅的戰旗...
内心的震撼,還是無法言表...
她知道...
這是...真實的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