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信了我笑話誰】
【這局的動機不出意外肯定是那個會讓人性格大變的病吧?那桃地這麼奇奇怪怪不就能解釋了】
【雖然亂色說以桃地的性格不會殺人……但他要是病了呢?】
“以伊師同學的能力,怎麼可能毫無防備的被你用帶有明顯氣味的麻醉藥品弄暈?”有琴悠悠問他,“神樂鈴同學發現他的時候,他就像是睡着了一樣吧。況且你是怎麼偷到麻醉藥的?伊師同學待在那裡就是為了保證不會有人拿走他研究教室裡的東西吧。”
“因為他感冒了啊。感冒的人,嗅覺當然沒有那麼靈敏了。”桃地望說,“而且,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就像你們一樣相信我,所以我亂動他東西的時候他也沒說什麼。結果就輸給了自己的信任呢。”
“就算你承認這些,”賀來鏡海看向他,“你後來又為什麼要襲擊我?”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們到底為什麼一定要糾結這個‘為什麼’?”桃地望偏着頭瞅她,“有人喜歡吃香菜,有人接受不了它的味道,這不是很簡單的道理嗎?說一千道一萬,歸根結底就是一句我喜歡。”
“不如說為什麼你們覺得,殺一個人,還需要理由呢?”
【怎麼感覺你這句台詞哪裡有點耳熟】
【原句應該是“救一個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吧!】
誰抄某個變小的名偵探了……他根本沒過腦子,就是覺得這句話比較合适氣氛,所以就說了而已。
“……你到底是怎麼了?”小座間亂色皺眉看着桃地望,“桃,你這兩天變得格外不對勁。我不知道你究竟在盤算什麼,但我至少知道一點——”
“你需要休息。”他說。
【“雖然臉上在笑着,但靈魂卻發出哭泣的聲音”,我要把這句話裱起來】
【momochi,不管怎樣,也還隻是個高中生啊……】
【可以體諒但我不理解,桃地現在到底是要幹什麼?一直在誤導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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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地望看起來有點困擾地按了一下眉心。
“所以說你這種類型,對我而言我真的很棘手。”他意味不明地歎了口氣,擡頭看向小座間亂色,“你說這些是為了什麼呢?想看我被戳中心事之後痛哭流涕地幡然悔悟?還是想看我底氣不足地大聲反駁你早已笃定的事實?”
“你要是真的了解我,就應該知道這些對我沒用。”他說,“我跟你說過——别想阻撓我。”
“不。”小座間亂色的聲音幾乎是壓着桃地望的語尾飛出來的,“我要阻止你——而且一定會阻止你。”
“就像你自己說過的,隻要你沒做過,我們就一定會證明出,兇手另有其人這件事。”他說。
“……那個啊。”諸星北忽然在此時舉了舉手,“雖然打斷你們這麼有氣勢的宣言有點破壞氣氛,但那句話,好像是我說的才對。”
【我爆笑出聲了】
【諸星桃地你倆要不打個包漫才出道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句話讓亂色整段垮掉,這以前不都是桃地幹的事嗎哈哈哈哈】
桃地望真情實感地跟着一起笑出來了,他也不知道究竟是在笑諸星北這句話還是在笑彈幕,“不好意思……不過小諸星你角色扮演也太強了,這話我确實說過,雖然是……”
他語調有點不太自然的頓了一下,轉頭看向了伊師真理的遺照,“……是對小伊師說的。”
……對不起噢,這次不能先幫你找到兇手了。
因為他有優先級更高的事情必須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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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隻要找出桃地同學自白證言的漏洞就好了是吧。”有琴悠悠有點無奈地扶了一下額,“誰有想到什麼嗎?”
“那個、我有一個問題。”禦手洗神樂鈴在此時舉了舉手,“我想問北北,記不記得望望當時從宿舍離開的具體時間。”
“很遺憾。”諸星北癱了一下手,“我拿到手機給小座間同學打電話的時間是六點,剛好和第一次屍體發現廣播重合的時間。在那之前我應該花了半個小時到二十分鐘吧?為了讓和床鎖在一起的自己移動到放着手機的寫字桌旁邊。”
“你不是Polaris嗎?開個鎖還不就是灑灑水。”桐谷朝月問。
“可是那個時候我還不是。”諸星北說,“化妝師有撬鎖的才能也太奇怪了一點,所以當時為了騙過你們,我是真的把那架床推了大半個房間。”
“重死了。”他居然還皺了皺臉,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要不是上月同學這頓時間有幫我鍛煉,我再努力一個小時都不一定能打出那通電話。”
“所以說不管在怎樣的道路上行走,修煉都是很重要的。”上月絕海揚了揚下巴。
“總之最多不會超過半個小時對吧?”禦手洗神樂鈴收到諸星北的點頭之後,她又看向了桃地望,“可是在教堂的時候小紀有凜告訴我,他在下午四點半左右開機過一次,那個時候他就有聽見,教堂裡在放着我的歌聲。這說明兇手那個時候一定就在現場對吧?這樣的話望望就是不可能犯了,因為那個時候他和北北一起待在宿舍裡。”
桃地望忍不住在心底暗自啧了一聲。
這個不講信用的人工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