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死我了——”桃地望捂着自己的腰側,蜷在地上發出哀嚎,旁邊原本或挂在牆上或擺在牆角的好幾副畫作也跟他一起亂七八糟的倒了一地。
“你又在搞什麼。”有琴悠悠表情有點無語,但還是第一個走上前,伸手把他從地上拉了起來,“誰讓你踩着畫框往牆上爬的?”
“因為我看到上面好像有一個小孔。”桃地望爬起來之後還是痛得呲牙咧嘴,“站在地上有點遠,實在看不清,所以我才會想要湊近看一下。”
“發生什麼了嗎?”從樓梯間的方向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小座間亂色一邊跑一邊揚聲發問,“我們在樓上聽到很大的聲音。”
“是望望在搜查的時候不小心摔倒了。”禦手洗神樂鈴說,“他說在這些挂畫的上方,好像有什麼小孔的樣子?”
“……仔細一看的話,”諸星北也跟在小座間亂色的身後一起下了樓,聞言他走近到牆邊,眯着一隻眼睛,單手像望遠鏡那樣貼在眼前,“因為壁紙有點花哨,所以之前沒人注意到吧。上面的孔還挺多的,有點像是為了挂這些畫作,而預留用來打進釘子的地方呢。”
“不過看來是木楔子不夠,所以剩下的這些畫都隻能癱在地上了。”小座間亂色伸手扒拉了一下這些畫,然後被黑白熊難以形容的審美又一次震撼到了,表情微妙地把手收了回來,“對了,桃摔下來應該沒事吧?”
“我看你更關心畫,我隻是捎帶手吧。”桃地望特别直白地撇了撇嘴,“反正沒摔死就是了。”
【怎麼感覺聽起來好酸喔】
【桃地:揣手手,跺腳腳,生氣氣,讓男公關自己猜】
【疊詞詞,惡心心】
“但是,這個木楔子,看起來是不是非常适合做兇器?”上月絕海走到了牆邊,伸手摸了摸挂着畫的那隻釘子,随即手腕發力,把它整個從牆上拽了下來。
挂畫失去了支撐,随即便從半空中自由落體,哐當一聲,砸在了牆角。
【太強了,徒手拔啊】
【感覺中二病一隻手就能把我捏死】
【這個頭身比,上月絕海牌雙開門冰箱】
【這麼高戰力,居然一直沒變成兇手】
【我們絕海是大可愛】
【畢竟他隻是個想保護大家的中二病罷了】
“兇手如果用這個木楔子當做兇器來殺人的話,氏家的血一定會粘上去才對吧?”小座間亂色走上前來,看了看上月絕海手裡的木楔子,“但是這個就很幹淨,一點污漬都沒有。”
“我拔出來的時候也覺得很費勁,像是被完全封印了一樣。”上月絕海說。
“意思是不像有人剛剛拔出來過,然後行兇之後又重新塞回去,僞裝什麼都沒發生對吧?”諸星北翻譯了一遍。
“為什麼諸星同學翻譯的這麼流暢啊……”千葉伊織嘀咕了一聲。
“不過這面牆上裝飾了這麼多幅畫,也許兇手用的不是這一隻木楔子呢”。有琴悠悠合上了自己的手賬本,也走到了這些畫的旁邊,“保險起見,上月同學,可以麻煩你把每一個木楔子都拔出來查看一下嗎?”
“沒問題,我的力量正是為此而存在的。”上月絕海屈起手臂,裹在布料下的肌肉把衣服撐的都鼓了起來。
“雖然确認一遍也沒什麼不好,不過……”桃地望歪了歪頭,“剛剛我是負責檢查這面挂畫牆的人,當時所有的木楔子都是緊緊的釘在牆裡面的,至少憑我的力氣完全拔不出來的那種。”
“非常感謝,這或許是很重要的線索。”有琴悠悠認真地把桃地望的這句話記到了手賬本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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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陣微妙的騷亂過後,所有人便又一次投入了搜查當中,在城堡中四散開來。小座間亂色這次留在了二樓,他蹲在地上,伸手蹭了一下剛剛因為被上月絕海拔掉了釘子而掉到地上的,那幅黑白熊挂畫的邊緣。
鍍着金箔的畫框顔色被磕掉了一點,他用指腹蹭了蹭破損處。
【上月剛才把木楔子拔下來的時候,為什麼不順手接一下畫呢】
【會不會是他想故意摔一下這幅畫?為了掩蓋什麼痕迹?】
【這既沒有藝術價值也沒有曆史價值的畫要我也不接,摔壞了才好】
【但是亂色好像沒發現什麼呢】
“我說啊。”桃地望走到了小座間亂色的身後,“其實我在想哦,這次兇手的動機,會不會不是僅僅想要達成‘從這個密室逃脫’這一目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