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們要從哪裡開始讨論呢?”諸星北問,“以前的第一步都是确認不在場證明吧。”
“這一次大概可以直接跳過了呢。”桃地望笑眯眯的開口,“畢竟除了小諸星、小千葉、小桐谷三個人以外的其他人,都和死去的小氏家待在不同的樓層,根本沒有機會動手殺人吧。”
“就算暫且不提犯人。”有琴悠悠拿着手賬本翻了兩頁,“我們在整個建築内也沒能找到吧?能夠作為兇器的東西。”
“那個、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大家是怎麼看的……呢?”千葉伊織有點怯怯地舉了舉手,“我想說……兇器會不會是在一層的壁爐裡被燒掉了呢?”
“這個應該可以問問紀有凜?”小座間亂色看向了被擺在岚矢方凜照片底下的那台電腦,“他不是一直都被放在一層的電源處充電嗎?”
“喔!需要我了嗎?”紀有凜在沒人理他的時候一直都是休眠狀态,這會變暗的屏幕猛地亮了起來,“那台壁爐确實有人使用過,不過如果隻是問今天的話,沒有被點燃過哦。”
“這麼說的話……”桐谷朝月捏了捏下巴,“前幾天你們應該有人用過吧?那個壁爐。我有見到過裡面的柴火還帶着火星的樣子。”
“你們其他人我不知道,反正本大爺用過那個東西。”上月絕海雙手環胸,“為了拔除邪祟,我利用三昧真火舉行了降魔儀式。”
【三昧真火和惡魔是同一個體系的東西嗎……】
【有種拿聖水灑僵屍的違和感】
“可是在這種時機,小上月你的行動真的很可疑呢。”桃地望歪頭,戳了戳自己的下巴。
“你應該沒有資格說别人吧?桃地同學。”諸星北看向他。
“嗯?”桃地望适時地露出了疑惑不解的表情,“我這次隻是很認真的做任務,什麼多餘的事都沒有幹啊?”
“那難道你要說出現在氏家同學遺體旁邊的、你名字平假名的血字這件事,隻是一個巧合嗎?”諸星北低頭按動自己的學生手冊,從黑白熊檔案裡翻出了一張圖片。
照片拍攝的正是氏家安身旁的一小塊黑絲絨布料,上面幹涸的血迹清晰的顯示出“みえ”兩個平假名文字。
“看來現在的信息對你很不利呢,桃地同學。”有琴悠悠看了那張照片一眼,随即又把視線投向了桃地望。
“……我不知道啊”桃地望隻是露出了一副迷茫的表情,“我真的不知道。再說隻有我的名字出現在現場,難道就能證明和我有關嗎?如果這樣就能算作證據的話,我就應該在案發後把‘諸星北’這幾個字寫滿整個三層。”
“你那麼急着狡辯幹什麼?我也沒說一定就和你有什麼關系啊?”諸星北無辜地眨了眨眼。
【笑死,桃地迄今為止最像兇手的一次】
【所以到底為什麼momochi的名字會出現在案發現場啊?】
【哈哈哈哈哈北鼻你也太招人恨了】
【論裝蒜,你認第二沒人當的了第一】
【我就喜歡他這挑完事又裝無辜裝得特别真實的樣子】
“雖然現場的确出現了桃的名字,”小座間亂色說,“但那行字究竟是不是暗示兇手,我覺得還是需要讨論的。而且至少在捉迷藏的那20分鐘裡,桃一直是呆在二層的。我負責搜索的位置靠近樓梯,如果他想要離開前往樓上的話,一定會經過我的身邊才對。”
“那如果說,桃地是利用了某種我們不知道的方法在樓層間移動了呢?”桐谷朝月歪頭戳了戳下巴,“畢竟之前黑白熊都說了,他在這棟房子裡給我們安排了能夠離開的方法,隻是我們沒有找到而已。也許桃地就是利用他自己發現的秘密通道來殺人呢?”
“這一點應該也是可以排除的。”有琴悠悠說,“桃地同學負責搜索的那面挂畫牆,後來我又麻煩上月同學跟我一起重新檢查了一遍,我們把所有的挂畫都拆了下來,牆上除了有日曬出來的痕迹之外,沒有任何可疑之處。”
“你都查出來這些了!剛剛還那麼一副懷疑的語氣!”桃地望半惱。
“我隻是想觀察一下你的反應。”有琴悠悠對他笑了一下,表情特别正氣凜然。
【夜訓組,我永遠的快樂老家】
【你倆打配合幫桃地脫罪真的,我哭死】
“算了……反正,如果說兇手是像小桐谷說的那樣,找到了某個我們都不知道的密道,來越過其他人的視線殺掉小氏家的話,那麼即使是案發時不在三層的其他人,也是有殺人的可能呢。”桃地望推了一下眼鏡,“所以比起糾結案發現場的血字——小座間醬,之前你跟我說過吧?要去跟其他人确認,大家的任務卡上都寫了些什麼。”
“也是呢,兇手很有可能就是被黑白熊命令,才會出手殺人。”諸星北托腮一副思索的模樣。
“我之前隻是詢問過大家,自己的任務卡上面都寫的是什麼。”小座間亂色說,“現在我想再重新确認一下,能請你們大家直接把自己的任務卡拿出來嗎?”
“這一點請恕我難從命。”上月絕海雙手環胸揚了揚下巴,“與邪惡的黑白熊通訊的信件,我讀後就把它投進壁爐裡進行除魔了。”
【好狠,好狠的靈能者】
【帶我一份詛咒】
【我還是比較想今晚吃紅燒黑白熊】
“诶诶诶!怎麼能這麼殘忍!”黑白熊捂着臉發出了驚恐的聲音,“這是對學院長明目張膽的詛咒!”
“如果你不是邪魔的話,我的儀式對你不會有任何作用的。”上月絕海冷哼了一聲,“你不是一直自認和藹可親嗎?”
“當、當當當當然了!”黑白熊的聲音聽起來動搖的厲害,但仍然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