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順理成章地,于是有關“工藤新一”的訊息也就這麼出現在了他的手中——作為第一例被灌下還在被研發試驗過程中的APTX-4869藥物的實驗人員,括弧,已确認死亡。
組織在之前也曾兩次派人潛入到隔壁的工藤宅中探查訊息,也全都一無所獲,空手而歸。
不過他也有注意到,在他手中拿到的資料裡顯示的,組織第二次派人潛入時,宮野志保也有跟着一起過來。
APTX-4869這一藥物,自從宮野志保幾年前從美國回到日本,有關它的研發就全都轉移到了宮野志保的手中。當然,西海晴鬥更為熟悉的是它的前身,被宮野志保的父母、宮野厚司和宮野艾蓮娜夫婦所研發出的“銀色子彈”。
與銀色子彈有關的人暫且不談,最近幾年裡,明确服用了APTX-4869、被組織記載在名單上的人員中僅僅隻有一個工藤新一,于是順利成章地,西海晴鬥的注意力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琴酒在知道他要搬過來的時候還覺得很納悶。
“有什麼必要?這有什麼好查的,那個小鬼已經死了,組織的名單上已經确認了。怎麼,你是不相信組織的名單還是不相信我殺了他?”
“當然,不,我是說沒錯,我當然相信你和組織的判斷,……我隻是覺得還有一些小小的疑點。”
西海晴鬥輕巧地避開了他的問題,隻是說:“他失蹤了這麼長的時間,日本警方和卻沒有半點可靠些的消息傳出來,到現在都沒有有發現他的屍體……”
“當然,我們都知道日本警方一向都是這麼廢物的,找不到人或屍體也很正常,隻是他周圍其他與他關系親近的人,也似乎對他這麼長時間的失蹤毫不在意,甚至還放心地讓一個陌生人住進了他的家裡。雖說也不能排除他人緣太爛、導緻無人在意的原因,但你不覺得還有哪裡不太對勁麼?”
他笑着擡起那雙金色的眼睛注視着琴酒:“Gin,在那之後,你也沒有發現過他的屍體吧?”
“多羅碧加樂園内部不算什麼偏僻的地方,而且那個男孩也不算是什麼毫無名氣的普通人,起碼在東京這邊的警方這邊,應該會有很多人都認識他才對。但偏偏這麼長時間以來,他的屍體都沒有被人發現……又或者說,沒有相關的消息傳到外界。”
西海晴鬥狀似苦惱地皺起了眉,金色的眼中卻透着好奇,唇邊笑意淺薄,慢條斯理地問他:“我很好奇,在沒有任何其他證據的情況下,組織的名單裡到底是怎麼确定,他的确是真的已經死了的?”
“或者說,還是他們的确有了其他日本警察現在都不知道的确鑿證據,卻沒記錄在組織的檔案裡?”
“Gin,你覺得呢?”
琴酒皺起了眉。
他的眼神不可遏制地冷了下來,聲音像淬了寒冰:“我會去查當初負責确定名單的人到底是誰給你的。”
不管原因是這兩個裡的中的哪一個,都是有人失職,也都是琴酒完全無法忍受的事情,區别隻是一個是嚴重失職,一個是更嚴重的失職而已。
“你在殺人之後向來不喜歡去确認其他之後有關的事情,這點我一直都知道,而且這種善後的事情本來也的确不都是需要你去負責的事情,會出現這項纰漏的原因也不是你的問題。”
西海晴鬥輕笑了一聲,随手将手中的資料往後翻了一頁,态度清淡随意:“但是會出現這樣的纰漏,就說明八成是底下有人偷了懶,膽子也越來越大,将組織發布下去的任務沒放在心上,大概隻是想着随意糊弄過去。”
“而且,在今天之前,也的确沒人在這此發現什麼不對勁。你看,起碼在這件事上,他們就成功地把你給糊弄了過去。”
說完他又轉頭看向琴酒,語氣變得輕而緩,眼角眉梢染上了再明顯不過的笑意,嗓音還帶着幾分刻意的親昵:“但是,Gin,我親愛的,你猜除了這件事之外,會不會還有一些其他的什麼類似的事情也有發生過?”
琴酒着實被他的話給惡心到了一把。
現在的重點已經不在于“工藤新一到底有沒有死”了,而是變成了組織裡最下方的普通下級成員做事不認真,随意糊弄他們這些上面的代号成員,而且大概率還不止這一例。
“下面的人也該換一波血了,也好該讓他們重新清醒過來,知道組織不是什麼讓他們來養老的慈善機構。”
琴酒手指摩挲着手中的伯.萊塔,聲音裡透出幾分戾氣與殺意:“敢欺瞞到我的頭上,他們也該做好了和那些老鼠一樣死在我槍下的覺悟。”
“或許?”西海晴鬥合上手中的資料,混不在意地一笑:“那是你該注意的事情。我祝你成功。”
嗯,祝他成功多殺、啊不是,多揪出來點對組織不那麼衷心的家夥,将他們全都好好處置掉。
他會記得為他們默哀的。當然,也希望他們在地獄裡也能自行忏悔一下自己的罪行。
畢竟,誰讓他們惹上了組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