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剛才的反應,江元白臉色一臭。
他在緊張什麼。
“喲,還在吃呢。”
來人是秦巡,他早上起來跑完步,吃了早餐就來了。
他們昨天晚上約的今天早上九點鐘一起讨論案情。
“等我一會兒。”
江元白把最後一口面吃完,花了大半小時将所有的東西收拾整潔。
他一邊慢條斯理地抹着護手霜,一邊對秦巡道:“案件大緻情況怎樣?”
秦巡知道江元白昨天大概已經看過文件了,不過餘一安應該還并不是很清楚。
他整理了下語言,緩緩道:“第一起案件是在三月五号發生的。”
“失蹤者是一位雀妖,三月九日朋友發現不對并報案。”
“第二起案件是一位鼠妖,是三月十一日報案。”
……
“第十二起是近一周發現的。”
“失蹤者是一名猴妖,在五月二十三日發現失蹤。”
“最後一起案剛好是昨天來報的案,失蹤的是一名黃莺妖。”
“黃莺妖?”
安安靜靜聽到這裡的餘一安擡起頭,急急道:“是叫莺九嗎?”
莺九是餘一安以前在小鹿兒山上比較要好的夥伴,在三年之前告别她去了人類社會闖蕩。
“好像是……對,是叫莺九。”秦巡回答道。
“你認識?”
江元白微皺着眉看向餘一安。
餘一安點點頭,心情突然有些低落,呆毛都垂了下去。
她給江元白二人講說莺九是她的朋友。
江元白看了她好幾眼,欲言又止,最後咳了兩聲。
秦巡倒是歎了口氣,安慰道:“說不定還有救。”
“?”
餘一安總感覺更擔心了。
“這些案件的共同點,也就是目前工作的棘手之處,”秦巡見他們沒有疑問,就接着開口:“就是這些失蹤者無一例外都像是憑空蒸發,沒有留下任何可供追查的線索。”
餘一安想了想問道:“會不會是他們自己離開的呢?”
“這是有可能的,”秦巡贊許地點點頭,“我們也這樣猜想過。”
“但是經過調查,我們沒有發現任何能夠佐證這一推測的證據。”秦巡補充道,語氣中帶着一點凝重。
“而且妖族那邊也給出過消息,他們并未在妖界發現其中任何一位失蹤者的蹤迹。”
“另外,值得注意的是,”秦巡環視一周,“根據失蹤者親友的證詞,這些失蹤者們在前一天還在為接下來的事務做準備,并且表現完全正常,無任何異樣。”
“但是如此多妖怪接連失蹤,并且案件特征高度一緻。”
“我們懷疑,這些案件極有可能是同一人或同一犯罪團夥所為。”
“并且,”秦巡不動聲色地看了眼餘一安,“更關鍵的是,我們有理由認為,失蹤者與作案人之間存在某種關聯,極有可能是相識的關系。”
“不過,”他話鋒一轉,“我們也并沒有找到任何能夠證實這一推測的直接證據。”
“根據我們調查,這些失蹤者之間并無交集,并且他們的社交圈内也沒有發現任何共同聯系人。”
“這也沒有,那也沒有,你們調查了三個月就這麼點東西?”
江元白聽完皺着眉道。
秦巡一臉無辜,攤手道:“妖怪協會也就這麼點能力,你知道的。”
江元白無言以對。
正常來說,在一個普通人類失蹤案中,通常都會考慮是否綁架、誘拐等可能性,或者是否使用藥物、高科技手段等作案手法,但是對于擁有自保能力的妖族來說,這些強制性手段導緻他們失蹤可能性是極低的。
當然,也不能完全排除一些修為高深的妖族,或是一些實力強大的道士涉案的可能性。
不過他們調查過失蹤者最後一次出現的地點,并沒有發現任何妖術或道術施展的痕迹。
并且妖族也給出消息說,近三個月來并沒有任何大妖下過山的記錄。
基于這些調查結果,目前他們把破案重點鎖定在熟人犯案的可能性上。
“所以,我們之前的方向都在排查失蹤者的關系網,尋找可能的突破口。”
最後,秦巡做了總結。
江元白點了點頭。
餘一安則有點反應不過來,腦子裡還在想着這其中的關系。
“附近監控有排查過嗎?”江元白問道。
秦巡點點頭,道:“協會已經全面調閱了監控記錄。有七位失蹤者最後一次出現在監控中的畫面,都處于失蹤前的狀态,并未發現異常行為。”
“另外六位則是顯示他們單獨離開後,就再未回來。”
“對了,”秦巡忽然想到什麼,“這些失蹤者并沒有遭受任何财産損失。”
也就是說這個作案人并不圖财。
“除了線下,線上賬戶有過變動嗎?”江元白追問道。
秦巡搖搖頭:“所有失蹤者的線上賬戶都保持着正常狀态,沒有任何可疑的資金流動。”
“其實還有一些像靜電吸附、激光光譜分析的高科技手段可以調查到更多細節,但是我們協會沒這實力。”
他無奈地補充道。
終究還是妖怪協會太窮了。
江元白也知道這個情況,他修長的指節無意識地輕叩桌面,沉吟片刻後道:“我們稍微準備一下,下午就去最近一起案件的現場實地勘察。”
案發時間越短,現場保留的細節也就越多。
他打算去時間最近的案發現場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突破口。
目前最近的失蹤者也就是餘一安的朋友——莺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