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乘坐天梯回到山頂,讓許團團驚訝不已。
站在樓梯底部,向上看去的時候,完全見不到頭。
仔細看看天梯本身,同一般的樓梯并沒有兩樣,白玉石鋪就的石梯分列在丹壁兩側。
丹壁上浮空镂雕着龍鳳呈祥、雙龍戲珠之類的圖案。龍鳳等瑞獸在雲霧中浮浮隐隐,仿佛真的在丹壁上遊動一般,鱗片和羽毛都清晰可見。
隻要一踏上天梯,就瞬間到達了頂部,比現實世界中的電梯要來的神奇的多。
電梯無論什麼形式,在最開始運行的時候,人都會感到,因為加速上升帶來的壓迫感。
這個天梯就完全沒有這種感覺,仿佛就是普普通通的一步,人很自然得瞬間變換了一個空間位置。
許團團看着玉葉:“玉葉,這樓梯好神奇,是怎麼達到這種效果的?”
玉葉笑着說:“這些都是冬官署做出來的。具體是怎麼回事,我也不懂。不過因為新農具的開發和制作,少不得需要你經常去冬官署看看。到時候,你大可随意去問問看。”
許團團點點頭。
玉葉把許團團帶回了她醒來的房間,再奉上吃食并茶水點心,就退了下去。
許團團轉了個圈,将自己房間仔細打量了下。
屋内并沒有太多擺設。靠窗的位置有一張矮榻,上面放着一張雕着雲雷回紋兩頭翹起的木質書案。書案一側,靠着矮榻的牆邊,還立着一個竹制的架子。
走進一看,書案上放着一支黑色的單耳長頸漆器壺,揭開小巧的蓋子,裡面黑洞洞的,看不清有什麼東西。
手執壺耳左右晃了晃,能夠聽見水碰撞壺壁的聲音。再聞一聞,沒有什麼味道,看來就是簡單的清水。
壺的旁邊是一方白色的陶土盤,盤底繪着菱形套方形的紋飾。
再拿起一個木制小盒子,打開盒蓋,裡面是幾顆黑色的小球,一股夾雜着焦糊感覺的松煙墨味,就撲鼻而來,很是刺鼻。
幾案正中間攤開放着一張空白的竹簡。
靠着竹簡的右側放着一支筆,左側是一把兩指寬類似小鏟子樣的東西。
再看看那個竹木架子。
隻在最上面一層靠外側,放着一隻素白長頸瓶,斜插着一枝竹枝。
還能在竹葉尖兒上,看到一滴降低未落的水珠,襯托着整個竹枝越發得青翠。
其他的位置就全空着。
仔細看看下面的隔斷,在最下面一層的角落中,還能看到隐約有點長條形積灰的痕迹。估計是來人粗略地一擦,也沒太用心。所以仔細留意,還是看得出來。
看看書案,在看看架子的位置,許團團大緻能猜出來上面原本擺放着些什麼。
歎了口氣,大概這些人并不知道,自己還是屬于半文盲狀态。
回到床榻上,許團團一隻腳盤着,一隻腳下垂着發呆,掰着手指想着自己見過的人。
玉葉少女,歎,明顯不是一個普通侍女,連大司徒,以及同大司徒地位相當的孫正平都認識她。
再聯想她同衛兵交涉時候的動作,估計手中還有可以在王國和國府之間自由出入的信物。
大司徒,被孫正平叫做李瓊華。但是她明顯不樂意聽到這樣的稱呼。
即使新農具能夠帶來巨大的好處,但目前,那也隻是許團團一個人的片面之言。一切還有待考量。
地官之長,居然就親自出馬,一路陪同。
人看着大大咧咧,不拘小節,讓人忍不住就心生好感,倍感親切,但是言語之間又讓人感覺到差距,不敢造次。
喜怒形于色,率性而為,在整個國府内,卻顯得積威甚重。
剩下的人:孫正平,不修邊幅,舉止輕佻,卻好像隻是故意針對大司徒。兩人的交情很值得玩味。
墨案小哥,俊美少年,行事目标明确,看來對實務很是熟絡。面對孫正平的挑逗,那養氣功夫是好得沒的說。
兩位将作,聽名字很配套。在他們做曲轅犁模型的時候,根本沒有用語言進行溝通,極其默契,看來在一起相伴很長時間了。眉眼間并沒有暧昧,應該不是夫妻。
揉了揉太陽穴,就現在這些,許團團并沒有想出什麼可以利用的。
女主那邊,最後的劇情提示是,使令杵隗襲擊了他們。
提示中并沒有說趨勢妖魔,看來是使令親身上陣。
按照女主不滅無敵的光環來說,估計現在屍體都涼透了。
許團團對于這隻使令一方面特别畏懼,畢竟自己差點喪命于它同類之口。一方面想到它已經死了,忍不住有有些澀然。
認真算起來,它應該算是救過許團團兩次。
一次是初到常世的時候,樹林中的那串腳印,應該就是它留下的。一次是在森林中,最後關頭喝止了妖魔的那聲嬰孩兒般鳴叫。雖然知道,這些都是出于塙麟的命令,但是,許團團還是心懷感激的。
又一次打敗妖魔來襲的女主,估計還要禮金艱辛,丢掉小夥伴,才能獨自遇到好少年樂俊,一起去往雁國。最終,在雁國的幫助之下,登上王座。
要怎麼樣才能在這樣的劇情中參一腳。這是走一步看一步的許團團,在保證人身安全後,必須思考的問題。
至少,在女主出巧國之前,這一路上,許團團是不能參與的。
女主的行蹤不容易找,就算得到劇情提示,也不可能繞過淩雲山那衆多目光去做點什麼。
估計最有可能的就是,當女主遇到雁國國王之後,嘗試去拜托一下善良心軟的塙麟。
雖然到現在,她越來越覺得,這個善良心軟的定義,太過于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