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橋田至,在科學研究上,絕對算不上頂端水平。牧濑紅莉栖很厲害,但也絕對不會是全世界最尖端的那一位,她有絕佳的天賦,但她缺乏經驗積累,而且,”許團團笑得惡意滿滿,“她再也無法成長到最高點了。”
“你個混蛋!”中二少年一把抓起茶杯就扔了過來。
許團團側頭避過:“等到别人開發時光機成功之後,你将再次無法掌握真由理的命運。不僅如此,你在意的所有人,包括你自己的命運,都會掌握在别人手裡。因為,對方可以在四維空間内為所欲為。到時候,你要怎麼做?再去尋找全新的世界線麼?”
“你想要幹什麼?”少年神色越來越凝重。
“命運,隻有掌握在自己手裡,才安全,才可能像你希望的方向發展,不是麼?”
也許,在岡部倫太郎看來,許團團笑得像一條毒蛇。
“你……許團團……你别亂來。”
許團團一歪頭,故作天真的說:“亂來?沒有啊,我這麼做,我自己很開心啊。”笑臉一收,“因為你放棄掌握了,所以,我來說的算,所以我改變了世界線,而你隻能在這裡質問我。”
倫太郎低下了頭。
室内死一樣安靜。
許團團背對着倫太郎,沖着窗外,皺着眉,搓着手指。
“暫時不管你是誰,你不會傷害真由理他們對不對?”
聽到倫太郎開口後,許團團深深的舒了一口氣:“是,我要大家,我要所有人,都好好的活着。”
“那,讓我聽聽你的計劃吧。如果你違背許諾,我鳳凰院兇真,将永遠向你舉起複仇的鐮刀,擋在你要前進的所有道路之前,讓你隕落!”
許團團轉過身來,微笑着走到沙發前,坐下:“那就讓我們來達成共識吧。第一,時光機除了你之外,還有别人可能發明出來,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科技隻會一天比一天更加進步。”
“補充設定太狡猾了。”倫太郎有些不滿。
“那你能做到,隻要我活着的時候太平,等我死了,哪怕是人間地獄,也無所謂?”
“第二,沒有絕對的自由,隻有在相對較合理的秩序下,每個人盡可能擁有相對多的自由。”
“偷換概念。”
“随便你。第三點,也就是最重要的一點,Reading Steiner的能力,隻有你擁有。以後,很難說。也許,你将成為人類史上的唯一。”
“哈哈,我鳳凰院兇真本來就是獨一無二的狂氣的瘋狂科學家。”
許團團歎了口氣:“到現在還如此,有意義麼?”
倫太郎惺惺得收回了經典Pose。
“如果在有時光機存在的前提下,建立一個相對合理的秩序。岡部倫太郎,你就是絕對必須的存在,也是那唯一的可能。”
“SERN不可能同意的。”
“那就讓SERN沒有發出反對聲音的能力吧。”
“怎麼可能?”
許團團開始挪動茶幾上的茶杯,先放了兩隻在一起:“把能夠在四維空間内自由穿梭算作一個圈子,目前隻有你和Sern。而Sern在力量上占據絕對優勢,所以,你隻能要麼服從,要麼艱難躲避隐藏,就如你之前所做的那樣。”
許團團把幾個杯子也放了過來:“所以,把其他的同等力量的勢力,甚至更強大的人,都拉進來,Sern的意見,也就沒有那麼重要了。”
倫太郎歎了口氣:“我們就是因為想公布時光機的秘密,才會引來Sern的追殺的。想繞過Sern根本不可能。”
許團團開始笑得很燦爛:“我已經做到了。所以,時間線才發生了跳躍。”
倫太郎激動得雙手撐着茶幾:“你怎麼做到的?”
“這個我們以後有時間慢慢談。目前,我們還是在危險中,菲利斯不可能長期庇護我們,所以,你必須現在研究出Divergence Meter(世界線坐标數值顯示儀)的強化版。隻有有這個,才擁有值得信服的話語權。我呢,負責把所有人都拉進來,吸引所有人的眼光,給你和達魯争取時間。”
“等等,那樣你會很危險的。”
“兇真,雖然我不是Lab成員,但我想,如果我死了,你也會拯救我的吧。”
少年嘴唇微動。
“兇真,你真的是一個很善良的好人呢。怪不得琉華子、菲利斯炭、牧濑紅莉栖都喜歡你呢?”
“你……你……你胡說什麼?!”
許團團看見少年的臉上浮起了兩團可疑的紅暈,滿意得轉身離開了。
21:30
雖然已經是黑夜,但是對于秋葉原來說,仍是燈火通明,人潮洶湧的耗時間。
中心廣場上,突然探照燈全開,照得舞台上一片明亮。許團團握着話筒高喊:“Come on,世界,It”s SHOWTI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