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一起去吧,朕也很好奇,這個時代的神廟和全新的神是怎麼回事。”
許團團歎了口氣:“其實我本來建議,由我冒充Master去的。隻是在戰争的最初隐瞞一下自己這邊的情況。”
“再怎麼樣,也不能讓一個凡人,還是女士走在我的前面的。”
開口反對的居然是韋伯,臉色很是難看,抓着外套的手都有些抖。
“哈哈,果然不愧是朕的Master。”伊斯坎布爾爽朗得笑了起來。
許團團揉了揉鼻子,這兩個可愛的人。
嘛,舍命陪君子,如果赢了,就賺大發了,雖然聖杯聽起來,是僅屬于這個世界的特殊的世界規則,但願望還是一件很奢侈的東西。
時間過得很快,已經下午四點了。
許團團仗着手中的資金還算充裕,很奢侈得叫了Taxi。
希望這樣看起來,讓人完全聯想不到魔法師。
在離教會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她讓韋伯通知靈體化的伊斯坎布爾不要繼續靠近,就留在原地。
韋伯居然咬着牙答應了。
“現在,我們是一對小情侶,父母因為年紀小,反對我們戀愛。而下個學期,我就要跟着父親,去别的城市。所以,我們想到神面前宣誓。”
許團團反複開始給韋伯灌輸這個人設。
但看着韋伯那個僵硬的表情。
她心理暗歎,算了,還不如幹脆棄療,将他直接扔給教會得了。
許團團幹脆自己補充設定:“現在面對一輩子的誓言,你很鄭重,想到父母的壓力,又很緊張。”
“我……我很鄭重……我很緊張……”
走下出租車的韋伯,有些同手同腳,嘴裡機械性的重複着。
許團團幹脆抱着他的胳膊,将自己的身體貼在他的手臂上。
少年渾身一抖,似乎反而沒有那麼僵硬了?
所以,韋伯其實是那種刺激到極點就會反彈的屬性?
教會坐落在新城區的一個小山丘上。
一圈鐵栅欄,将周圍的一切同教會隔離開來。
栅欄上攀援纏繞着一大片爬山虎,讓這種隔離的姿态,也柔和下來。
教堂本身,由一個坡屋頂的房屋作為主體,配着一個尖尖的塔樓,後面是一片裙房。
這樣教堂,哪裡都有,一抓一大片,看起來并沒有什麼出奇。
但那緊閉的大門,安靜得聽不見一絲鳥鳴的内部,都顯出了不同尋常來。
許團團有些慶幸讓伊斯坎布爾留在中途。
再回頭看看臉色蒼白的韋伯,許團團決定直接出賣節操,踮起腳尖,先拍了拍他的雙頰,一口親在他臉上。
少年那蒼白的臉,不出意料全紅了。
恩,好的,現在青春期陷入愚蠢愛情的高中生少年,打扮完成。
兩人沿着鐵栅欄走了一圈,找到一個相對合适的地方,翻牆跳了進去。
目标明确,直奔教堂而去,一路上并沒有人。
許團團卻總覺得背後有些發涼,韋伯的手将她的手捏得有些發疼。
終于,在兩人走進教堂後,祭壇前突然出現了一個須發灰白的牧師,穿着黑色的袍服,脖子上挂着一條銀色的十字架項鍊。
“迷途的羊羔,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聲音威嚴中夾雜着點冰冷。
許團團拉着韋伯跑到他面前,在牧師詫異的眼光中,自己先跪下,随即一把硬拽着韋伯也跪下了來:“神父,請給我們主婚!”
“主婚?”韋伯重複這個詞的時候,嘴唇有點哆嗦。
許團團捧着他的臉,将他扭向自己,額頭對着額頭,擋住牧師看向韋伯的眼光:“親愛的,我愛你!雖然爸爸媽媽他們不同意,說我們太小了,還不懂愛情。但我确定,我愛你,也隻會愛你!就算我下學期去京都念書,分開了,也一定隻是暫時的!”
說着,她将韋伯的頭直接攬到自己的懷裡,雖然身高差讓這一切顯得很是滑稽。
她也顧不上了,伸手抓着牧師的袍腳,淚眼汪汪得說:“神父,請您幫幫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