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峰绮禮和老神父走到祭壇前,就停住了腳步。
畫面上就隻能看見四條小腿,顯得很是有些詭異。
兩人的對話還在繼續。
當言峰绮禮再三同他父親确認教堂沒有受到監視之後,鏡頭上出現了讓許團團觸目驚心的畫面。
一團團黑霧在教堂各個角落憑空升起,凝聚成一個又一個的人形。
彼此身高體型都各不相同,但是打扮都出奇一緻,黑色的全身緊身衣、灰白色的金屬面具。
他們用各自不同的聲音,七嘴八舌得讨論開來。
竟然都是Assassin!!
許團團頓時覺得毛骨悚然,脊背生寒,全身生理性得顫抖起來。
果然,果然在遠坂宅邸後面的一切,都隻是一個幌子!
可怕的不隻是這陰謀的布局。
更可怕的,是這樣數量龐大的Assassin。
一旦蹤迹暴露的話,沒有任何人能夠逃脫他們的監視。
許團團忍不住心驚。
隻要自己或者韋伯的臉出現在人前,這套監控系統,不到萬不得已,就不能再繼續使用了吧。
除非有什麼方法,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得避開無孔不入的Assassin。
那麼所有,言峰绮禮的敵對對象,唯一的選擇就是正面作戰,用絕對的力量讓監視陷入無用之地。
假如,同之前猜測的那樣,言峰绮禮和遠坂時臣結盟。
那麼,絕對的力量,加上無孔不入的監視,簡直是一手壓制性的好牌!
隻要不出錯,沒有任何一組Master和Servant能勝過他們!
許團團深呼吸幾下,仍無法完全平複自己的心神,内心仍是一團亂麻。
不過,好在現在自己不是一個人。
她站起來,抱着電腦,摸着牆走到隔壁,敲響了門。
開門的是伊斯坎布爾。
他碩大的身形,通過門框都隻能露出一大半。
這讓她忍不住回憶起,每次他進出門的時候,都半蹲着,側着身體出門。
這樣想着,就忍不住輕笑出聲。
伊斯坎布爾被笑得有些愣怔,忍不住摸了摸後腦勺,扯得胸口的世界地圖變形更加厲害。
心情稍微穩定下來的許團團,走進屋,将韋伯從床上拖了起來。
然後将茶幾上亂七八糟的書和零食都掃到了地闆上,打開電腦,播放起之前的那段錄像。
無論是抱怨着的韋伯,還是原本不以為然的伊斯坎布爾,在看到那詭異的場景之後,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好半響,韋伯才哆嗦着開口:“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同時有那麼多個Servant?這不合理!”
許團團剛才稍微放下的心,再看一遍,又開始惴惴不安。
她擡起眼跟着韋伯一起看向伊斯坎布爾。
伊斯坎布爾看着兩人不安中夾雜着渴望依賴的眼神,裂開嘴,為了不吵醒兩位老人,無聲得笑了起來。
那愉悅的表情,讓人絕對不會産生錯誤理解。
“放心吧。”他一手一個按在兩人的腦袋上一陣揉搓:“哈哈,相信朕,這些小毛賊,都不是問題。到時候給你們看看朕的殺手锏!”
聲音也刻意壓低了。
許團團完全想不出來,能有什麼應對的方式。
但,伊斯坎布爾既然那麼說,必然他是有把握的。
她提出了屬于自己的問題:“接下來,隻要我們暴露出來,必定會引來Assassin的監視,防不勝防。我們那一套電子監控系統,很容易被發現。”
韋伯還在驚慌中,卻也開口說道:“到時候,我會布置一些防禦結界。”
許團團似乎跟他擡杠成了習慣:“能比遠坂家後院的那個還厲害?”
融合劑伊斯坎布爾及時出現:“哈哈,沒關系,沒有哪個鼠輩敢在朕的面前嚣張!那些什麼……額……單子消息戰,你就繼續放心的用。”
“電子信息戰。”
許團團無力的吐槽。
不過,這樣嬉鬧之下,在征服王的身邊,似乎沒有什麼問題會一直是問題的。
也許,這就是他為什麼都能把敵人變成自己追随者的原因。
“要不要考慮找其他的Master結盟?”
許團團提出了之前自己思考的結果。
“在等等看看,一般的小毛賊還不配當朕的臣子。”
伊斯坎布爾的回答完全不出她所料。
歎,有這樣的Servant,韋伯少年也真是辛苦。
一番交談讨論進行到尾聲的時候,,劇情提示又出來刷存在感。
“一分鐘之後,衛宮切嗣來到冬木市。”
許團團抓住轉身要往床上倒的韋伯:“衛宮切嗣,這個名字你聽過麼?”
少年打了個巨大的哈欠:“誰啊?不認識。”
看來,現在可以确定的Master就有:遠坂時臣、言峰绮禮、間桐家未知人物、衛宮切嗣,以及那個讓韋伯懼怕的人,再加上炸毛少年韋伯,完全未知的隻剩下一人。
到底誰才是來自艾因茨貝倫家族的那個Master呢,這一點,讓她很在意。
她回到自己的房間,倒在床上,剛剛閉上眼睛沒多久:
“一分鐘之後,Saber來到冬木市。”
她又立馬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