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團團突然覺得耳邊一涼,一小撮頭發,飄然而下。
在言峰绮禮收回右手之後,她才覺得左臉有些刺痛。
擡手一摸,果不其然,手指上一抹鮮紅。
“女人,我沒有時間跟你廢話。既然你聽不懂,那我就換一種你能聽懂的方式。”
年輕的神父微微翻轉右手手腕,手指之間的黑刺,就折射出點點寒光,刺痛許團團的眼睛。
“剛才的戰鬥中,你怎麼弄是Caster的Master”
許團團捂着臉上的傷口,盡可能清楚地解釋道:“哦,那個大橋頂端的人啊。我通過望遠鏡發現,他被包裹得嚴嚴實實,七竅流血,說明之前受過很嚴重的内傷。”
她扭了扭身子,試圖避開言峰绮的冰冷的目光:“我就讓Rider制造了次聲波,引起他身體内髒共振,使其内傷劇烈惡化,大量出血。”
“咳咳,”喉嚨有些幹澀,她還是繼續說了下去,“然後他就死了。”
言峰绮禮冰冷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右手向前一遞,用黑刺挑起了她的下巴,逼着許團團直視他的目光,聲音中卻顯出一些玩味來:“他的受傷也是你造成的吧”
言峰崎禮完全不在乎許團團有什麼回答,自顧自得接着說:“Caster的魔術工坊也是,你破壞掉的吧?完全沒有使用到炸藥,也沒有使用魔術,就用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居然能達到如此效果。還真是有意思呢。”
許團團感受到下巴上傳來的冰冷,咽了口唾沫:“那個是利用粉塵爆炸的原理,達到的效果。”
言峰绮禮似乎滿意于她的有問必答,終于收回了黑刺,将左手遞到了許團團面前:“這個也是你做的吧?”
她的額角冒出冷汗來,艱難得點了點頭:“是的。”
“居然在戰鬥開始之前,就跑到聖堂教會來。我父親……”聲音略微有些停頓,“說的,又是要私奔,又是要結婚的那一對就是你和Rider的Master吧”
停頓片刻,他突然露出個詭異的微笑:“老頭子就是好騙對不對?”
許團團冷汗涔涔,不敢答話。
“别的地方,你也應該沒有少放這些東西吧”
她點了點頭。
“女人,現在要麼成為我的眼睛,要麼死!”
言峰崎禮冰冷的聲音中居然透出一絲歡愉來。
這讓許團團不禁打了一個寒戰,嘴唇哆嗦了兩下,掙紮着說出口:“我為征服王做事,是因為他答應我,可以使用聖杯來許願。”
“哦Rider和他的Master本身都沒有願望嗎?明明之前還說想要肉身的”
許團團強辯道:“我不可能白提供金錢,白給他做事,總要有所回報。這又不是一個充滿慈善的世界。”
“很好,很正确的想法。”言峰绮禮點點頭,“不過呢……”
許團團突然覺得喉嚨處傳來一陣刺痛。
耳邊言峰绮禮的聲音在繼續:“給我做事,報酬是你這條命。女人,對此你有什麼不滿嗎?”
許團團連忙搖頭。
“很好,回頭我拿些東西給你,你就可以開工了。”
許團團看見言峰绮禮轉身就要離開,連忙開口:“請等一下。”
看見他停住了腳步,轉回身來,自己卻又有些踟蹰,頂着他冰冷的目光,硬着頭皮說出口:“我不能向你透露Rider和他Master的信息。畢竟,我之前算是征服王的臣下。”
“你們的那些事情,我早就都知道了。你幫我盯着Saber和衛宮切嗣就行了。”
說着,言峰绮禮轉身離開了地下室。
從頭到尾,遠坂時臣都沒有出現。似乎總有預料之外的事情在發生。
這一切對于許團團而言,仿佛是在玩兒抽鬼牌遊戲,她每次都抽中了小鬼,而且下家還從不接手。
“一分鐘之後,遠坂時臣約見Saber的Master。”
看來Archer的主人有别的打算。
等到她從地下室出來,已經是第九天的中午。
聖堂教會的能量果然強大,擺在她面前的,都是最新一号的設備,比她之前自己搞得那套要先進得多。
“現在,女人,給我看看你的價值。”
許團團深吸一口氣,打開電腦,連接到自己之前的那套監控系統。
整個城市的重要交通樞紐現在的情況一覽無遺,再開另一套,所有的酒店入住情況,也在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