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奈?”
拎着一籃子水果的棗頗有幾分驚愕,随即他将詫異的表情斂去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問道,“你怎麼來了?”
接着他的聲音頓了頓,視線在抱着她的椿上打了個轉。
棗若無其事地轉過身将門關上,然後又再度轉過身走到安理的面前,沉默地将椿提到一邊去,全然不顧喊着“棗你在做什麼,快把我放下來!”的椿,一臉淡定地看向安理道,“說起來,裡奈你的衣服是怎麼回事?”
“诶。”
安理還有些反應不過來為什麼話題能轉的這麼快。
[朝日奈棗黑化值+1,目前黑化值2]
——WTF!
聽到提示音的安理強忍着咆哮的欲望,裝作羞澀的樣子低下頭遮住就快要扭曲掉的神情道:“是文化祭啦。”
她的聲音清甜,然而低頭的動作卻讓她的聲音微微被壓制,顯得有些鼻音,聽上去就像是在撒嬌一般。
墨色的長發被撥在而後,溫順地露出就像是折斷了翅膀的天鵝的修長的頸脖,讓人看了忍不住食欲全開,拇指大動。
——“那外套呢?”
被拎到一邊的椿出聲道。
聽到聲音的安理擡起頭頗有些訝異地向他投去視線,卻見一貫來玩世不恭的椿竟然收斂起了笑意,秀氣的臉上隻有沉默和看透。
也不知道是心虛還是什麼,安理不敢去看他的眼睛,躲閃着含糊道:“是同學的,因為擔心我會冷。”
她的含糊其辭讓在場的三個男人都不約而同地紛紛皺起了眉。
就在安理快要受不了想出賣黑子君的時候,病房門再度被打開了。
雅臣看着病房裡呈詭異的四足鼎立态勢的四人,輕輕的“咦”了一聲,而後他問道:“裡奈,棗,椿——你們,都來看梓嗎?”
病房裡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回答。
良久,安理咬了咬下唇,應道:“是,我們……都來看梓哥。”
雅臣也感到氣氛有些奇怪了,他笑了兩聲裝作什麼也沒發現的樣子說道:“你們不用擔心,梓的病并不嚴重,隻需要他好好地修養一段時間……啊,對了,有人要吃糖嗎?”
他微笑着問道,沒有人回答。
雅臣也預料到了,他又接下去說道,“那麼,裡奈,跟我去那些糖果來吧。”
“咦咦?”
安理有些吃驚,但還是乖巧地起身道,“好。”
她跟在雅臣的身後。
就在要走出房門的時候,神使鬼差得,她回過了頭。
于是一眼便看到了那雙幽深的紫色眸子。
[朝日奈椿黑化值+1,目前黑化值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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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值總是來得莫名其妙又突然,安理已經不想去想平白無故的椿怎麼又給她加了一點黑化值。
此刻的她隻是安靜地走到雅臣的身後。
醫院的走廊裡并沒有多少人。
來來往往的護士和醫生也好,獨自一個人靠在窗台邊曬太陽的病人也好,仿佛都躲着這個時間段。
安理跟在雅臣的身後。
她擡起頭來看着還穿着白大褂的雅臣——他比她高些,肩膀比她寬些……
……
——“裡奈?”
“!”
看到安理臉上那類似于被踩着尾巴的貓一樣的神情,雅臣好笑地彎着腰揉了揉她的頭發問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