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麻不在的這一覺安理睡的又沉又不安穩。
起床頂着眼睑下兩個深深的黑眼圈,安理捧着臉,苦哈哈地想着這樣可真的是本色出演,完全不用系統君幫忙就能勝任因擔心夜不歸宿的姐姐而徹夜未眠的溫柔體貼的好妹妹了。
趿拉着拖鞋。
隐隐有些感冒的安理扶着發痛的頭吸着鼻子就一路小跑到了洗手間。
麻利地擠好了牙膏,安理擰開了水龍頭——“嘩啦嘩啦”的流水聲和外面設定了鬧鐘的手機鈴聲一起作響,吵得耳朵嗡鳴作響。
安理低眼看着水杯裡盛着的水一點點加滿,然後溢出了杯口這才關掉了水,不緊不慢地開始刷牙。
等到她将自己梳理好時,鬧鐘的鈴聲已經熄掉了。
嘴裡咬着一根紅色的頭繩。
安理拿過手機翻了翻,發現除了一個沒有關掉的鬧鐘外還有兩三個未接電話和一封未讀郵件。
一邊動手紮馬尾,安理一邊将手機放在膝蓋上看着郵件。
郵件内容簡潔明了,寫了繪麻的所在地以及她為什麼不回家的原因。
署名是棗。
——卧槽,果然和原劇情脫不了軌!
安理這麼想着,撐着頭繩的手一用力就把用兩根手指圈着的頭繩給繃斷了。
安理抱着手機敲着床鋪無聲地呐喊:卧槽,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天時地利人和全TM給占了啊!
一個人徑自悲傷了一會兒,安理這才換了鞋子出了門。
朱莉在她整理書本的時候已經發現不見了。
反正刷滿了對方的好感,已經不在乎朱莉到底去做什麼了的安理頹靡地走下了樓。
——房門的地闆上安靜地躺着一束紅色仙客。
是被減去了根修了葉片的被包裹的漂漂亮亮的一束花。
[紅色仙客的花語是你真漂亮。]
系統的聲音措不及防地響起。
安理彎下腰。
因為低頭而未經束起的柔軟的長發從身後緩緩地滑到了肩膀,再從肩上垂了下去。
安理斂着眸子,如玉瓷般的手指有些漫不經心地劃過顴骨将親吻着側臉的長發撥到了耳後;她的另一隻手,則是緩緩捧起了花束。
從窗外撲閃着迫不及待張開雙壁撲進來的陽光憐愛地将璀璨而溫和的光點盡數灑在少女的身上。
垂着眸子的少女将盛開的花朵捧在胸前,帶着虔誠信徒姿态的樣子幹淨透徹地有一種脫離了真實的美感。
——就像是,隻要一觸碰,就會消失。
[朝日奈要好感+5,目前好感71]
像是聽到了他因驚豔而加重的呼吸聲,或是注視到他因專注而銳利起來的視線。
用手指溫柔撫摸着花瓣的少女輕輕擡頭,像是被藴氣浸濕了的葡萄一般水潤的眸子漾開了粼粼的水光。
她先是一愣,而後一個溫柔的笑意緩緩地在嘴角綻開,帶着透明輕暖的猶如三月初和煦的晨光般的感覺:“要哥。”
[朝日奈要好感+5,目前好感76]
極力抑住因那笑容而打亂了正常規律跳動的心跳聲。
要勾起了嘴角擡了擡手,道:“早安,小妹。”
“啊啊,早安。”
有些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安理自然地錯過眼去。
她對要邀請道,“要一起下樓嗎,要哥?”
“好啊。”
要聳了聳肩。
僧衣松松垮垮地穿在他身上一點都沒辦法透露出屬于僧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