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阙兩人剛從拍賣場出來就遇到了同樣的狀況,他用手肘點了點身旁的道之,傳音道:“道之,你聽,那邊有打鬥聲,你說怎麼一出這拍賣場,這些人就按捺不住動手了。”
道之平靜道:“自然是因為那秘境圖紙。”
看着眼中閃着精光的林阙,知道他的打算,提醒道:“聽聲音,人不止一波,不用過去了。”
林阙不死道:“我們去看看嘛,就……”還沒等說完,就看到道之已禦劍往客棧方向飛去。
他也隻得急忙跟上,用傳音術喊道:“你等等我,我不去了,行不行?”
果然,在他說完後不遠處的道之慢了下來。
林阙看了看他的背影,知道他也隻是嘴上說說,不會真将自己扔下,笑一笑,跟了過去。
不多時,二人便回到客棧,林阙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喝着水。
身旁的道之看着他一副不甚雅觀的模樣,歎了口氣,也跟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對了,先看看那人送給我們的東西。”林阙說着,将儲物袋中的手帕拿了出來,平鋪在桌上。
他喝着茶,看着桌上的手帕問道:“你說這是什麼?”
道之将手帕從桌上拿起,探了探,右手覆在手帕上。
他微皺眉頭,掌中一道藍色的光滲入手帕中,手帕上那微弱的光瞬間變得刺眼,藍色光柱從手帕上射出,一幅栩栩如生的畫面浮現在兩人眼前。
林阙見狀,口中茶水噴出,迅速從椅子上起身,喜道:“這難道是那秘境地圖?”
也不怪林阙會這麼想,畢竟這幾天兩人一直在找秘境圖紙,如今平白出現一副地圖,任誰都會聯想到是就那份圖紙。
“有可能,但不知道是何人送的,有什麼目的?”道之看着空中的圖畫,沉聲說着。
林阙點了點頭,倒沒被這突然的驚喜沖昏了頭,認同道:“你說的對,我們還是謹慎一些,看這地圖提示,再過十日左右秘境便會在偏北方向的無人荒漠開啟,倒時候我們先去看看,如果發現不對勁,就直接走吧。”
他動作利落,擡手一揮,把手帕上的藍光打散,将手帕收回儲物袋中。
窗前月影移,晨曦起又落,轉眼過了七日,這日日間唐明鏡真如自己父親所說一般,帶着淩月逛遍了茨州城,兩人之間的距離也因着拉進了許多。
淩月下界後相識的人除了白昀也就隻有他,自然也如她自己所言,将他當做了朋友。
“少主好!”
路上侍女向唐明鏡行着禮,隻看到他點了點頭,帶着一陣風,從身旁匆匆走過。
兩位侍女交頭接耳道:“少主這是又要去找淩小姐了。”
“可不是嘛,自從淩小姐住進晨院後,少主恨不得每日都來,門都快被踏破了。”
她們打着燈籠,瞅着他走去的方向,眉飛色舞的,越說越起勁,帶出陣陣笑音。
淩月聽到腳步聲,走出房門,剛擡眼就看到唐明鏡身穿墨金狐裘,踩着滿地積雪,面上帶着笑意,兩步并作一步,向着自己走來。
那墨金狐裘在寒風吹拂下擺動,隻幾個瞬息人便已經走到了自己跟前。
唐明鏡走上台階,垂眸看着眼前的淩月笑道:“走吧,之前拍賣場說好的,一起去小酌一杯。”
淩月清聲道:“好!”
“你先等我一會,我現在過去曦院請仙長,”唐明鏡自顧自的說着,轉身走下台階。
淩月看到他轉身就要走,清聲提醒道:“明鏡!白公子方才出去了,應該還沒回來。”
她看了看天色:“不過,看這時辰,應該是在回來的路上了。”
唐明鏡聽到此話,點了點頭:“那好,我們先走,去門口等着仙長,再一起出門。”
二人才走到門前,剛巧就遇到從外面回來的白昀。
他看着從容不迫,氣定神閑從雪中走來,身上的銀色狐裘上落着絨雪,口中喘着溫氣。
隻看一眼她便知他已經在這雪夜裡走了很久。
淩月看到他,眼中微光閃動,還沒等身旁的人做出反應,快步走下台階,往他的方向走去。
兩人目光交彙,眼中都帶着笑意。
身旁的唐明鏡,看着走出去的她,手不自覺的往前伸去,隻堪堪觸碰到狐裘絨毛。
看着她的背影,眼中光芒黯淡了幾分,輕歎了口氣,快步走到她的身旁一同等着白昀。
“仙長!”
唐明鏡率先開口,語氣有些冷淡,但還是一如之前一般恭敬行禮。
白昀眼含笑意,看了看二人的穿着,溫聲道:“唐少主、淩姑娘,你們這是打算出門?”
唐明鏡看着他,冷聲道:“我與淩月打算前往望江樓小酌一杯,特在此地等候仙長,邀您一同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