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靈石想瘋了吧!這雜毛狐狸,你敢把它比作狐族少主,小心被他們聽到,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說誰是雜毛狐狸?”
淩月本隻是靜靜聽着,隻是沒想到這說着說着,居然扯到自己身上。
看着她這冷冷的神色,那人隻覺渾身一冷,退開了幾步:“沒,我就這麼随口一說。”
想到不久便要入夜,她決定不再耽擱,抱着小狐狸,往人群外擠去。
長街盡頭,那已經疾馳而去的隊伍突然停了下來。
為首男子拉緊缰繩,對着身後下屬吩咐道:“你去調查看看,方才那抱着隻白狐的女子在何處落腳。”
他眼底閃過異色,手中缰繩緊握,不知為何,雖說方才隻是匆匆瞥了一眼,但總感覺那女子懷中白狐透着一股熟悉氣息。
長街這邊,淩月自聽到阿七說可以通過擂台進入駐神殿,便盤算着趁樂典還未開始前去一探究竟。
在來的路上,她從阿七和紅衣女子口中了解到這樂典是何,想着若是能在樂典擂台上獲勝,便可正大光明進入這駐神殿。
自秘境出來後,天珠之間的感應就變得薄弱了許多,但有一點能确定,那就是它的封印還未被破,雖不知為何,可這于她而言總歸是好事。
淩月到達擂台時已經過去半個時辰,原本以為長街人已經很多,沒想這擂台才是真的人海!
放眼望去,是三層外三層的人牆,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她在外圍擠了半天,沒擠進去不說,時間也已經過去了大半。
想到紅衣女子分别時特意囑咐,入夜前離開長街。
她看了看時辰,不得已轉身找了個客棧落腳。
客棧看着不大,有些破舊,窗戶上朱砂色窗紙稀稀拉拉半挂着,門前的對聯也是半貼不貼的挂在半空中,看着像是幾十年沒住過人。
淩月看着這客棧,嘴角勉強扯出一個笑容,這已經是找了數十家之後,唯一還待客的客棧了,至于為何還在待客,想來該是因為這客棧的模樣。
一般人可真不敢住,可她不是一般人。
她擡腳走了進去,才進門就感覺到懷中小家夥一個勁的往臂彎裡鑽去。
她輕拍着它,輕道:“别怕,我看着這裡挺不錯的,我們就在這住一晚,明日便離開。”
整個客棧冷冷清清,幾盞孤燈浮在半空中,暗紅色破舊帷幕伴着燭光在半空中晃蕩,空氣中夾雜着一股奇異潮濕的味道。
淩月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燭光半照的牆角,站着一位看上去百歲有餘的老人,布滿皺紋的松弛臉皮松松挂在臉上。
那老人看到她進門後,堆着笑,步伐微顫迎了上來,因着松垮的臉皮,笑的有些滲人。
她上下打量着淩月熱情道:“姑娘是要住店?”
淩月被她這突如其來的熾熱目光盯得有些無所适從,隔開了一點距離,淡淡道:“這裡還有房間嗎?”
“自然是有,姑娘請随老身來。”
老人手自然搭在門沿,将半開着的門關上,帶着人顫顫巍巍走上二樓,邊走邊道:“我這一般人可不敢來住,姑娘真是膽色過人,不過這栖無城夜裡不太平,姑娘記着莫要出這房門。”
淩月不以為意道:“這不是主城嗎?能有什麼不太平的。”
聽到這話,她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姑娘難道沒聽說過越安全的地方往往越危險?姑娘早些歇息,老身就不打擾了。”
老人前腳剛走,淩月便感覺一陣久違的困意襲來。
按理說以她的修為已是無需睡眠,可今夜不知為何,自入屋後便覺昏昏沉沉,不由自主往床上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