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姐姐早有猜測?”
“宮門選婚,如此重要的日子卻像昨日那樣嚴陣以待,又如何猜測不到呢?”若初說着看向宮遠徵,問道:“結果如何?”
“蟲子當然落網了。”宮遠徵面上的得意之色一閃而過,又忍不住嗤笑一聲:“這還要得益于宮子羽那個蠢貨,還妄想帶新娘們逃跑,還想騙我說下了個局,他還會下局?那我正好,将錯就錯!”
“你啊,羽公子好歹也是你哥哥。”聽到宮遠徵的稱呼,若初有些無奈,但看着少年馬上轉變的神色,和張口欲反駁的模樣,她都能猜到他要說些什麼。
便又開口堵住了他的下文:“唉,也不知道我們的羽公子,又是何處惹得我們的遠徵弟弟不開心了?不知我能否有這個榮幸,聽聽來龍去脈?”
“不過...”虞若初說着話語一頓,擡眸看着宮遠徵的神色,淡淡一笑:“如果是不便說與外人聽得事情,那還是不要說了。”
“姐姐!”宮遠徵擰眉,一臉認真的道:“對你沒什麼不便說的。”
“那就好。”若初低眉莞爾,便又轉頭看着周邊的景色道:“我也離開許多年了,如今瞧着倒也有些許陌生了起來,遠徵弟弟可願陪我在附近走走?”
“順便...聽你講故事?”
若初測頭看他,嘴邊是盈盈的笑意,眸若盈盈秋水,宮遠徴蓦然覺得這清晨的陽光有些晃眼。
“好。”少年的耳廓有些發燙,他感到略微的不自在,語氣不自覺間已然軟了好幾分:“我帶姐姐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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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初與宮遠徵分開,又回來的時候,女客院落早已沒了方才的清靜。
她與門口正吩咐下人做事的掌事嬷嬷打過招呼,便往後院走去,清早便是掌事嬷嬷使人與她說遠徵來找她的事情,是以掌事嬷嬷并未多過問她的去向,隻是笑着點了個頭。
落微閣在最裡邊,她要回去須得穿過女客院落的前院和後院,一踏入後院,就看到周圍的仆人、侍女以及廊下三三兩兩的準新娘們,準新娘很好認,一個個都穿着宮門準備的白衣,皆是統一的制式。
若初自己也穿着這麼一身,她并不想表現得多麼特殊和引人注目,這是她來宮門之前的想法,但她知道經過昨夜那麼一出,一切都已脫離了她的本意。
比如此時,原本似乎正讨論着什麼的新娘和下人們,看到她走進大門,一個個都對她報以側目,目光審視表情各異。
虞若初在心中無聲輕歎,但也不懼這些異樣的目光,她坦然的對坐在廊下的新娘們笑着點了點頭算作招呼,便準備回落微閣。
“若初!”
一聲驚喜的呼喚叫住了若初的步伐,她擡眸看去,正從閣樓上一步步走下來的人,她很熟悉。
羽宮公子——宮子羽。
昨夜懸崖上的人,同時也是她幼時的玩伴。
“羽公子。”若初笑着對他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