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奮起反抗到放棄掙紮,貓捉老鼠的遊戲隻持續了拼死拼活跑完一次長距離馬拉松的時間——雖說如此,他誇張的體力并沒有耗盡,反而是自己停了下來,被五條悟以指教的名義拉去場中“指教”了。
『剛才有些反應過度了……雖說不可能赢,也不可能死,之前也隻想着躺平,但我可不是會挨打還不反擊的人。』
哪怕試探着,回以猛烈地還擊,也根本無法主動近身,無限的防禦是概念級的——追逐烏龜的阿喀琉斯永遠無法追上它。
『那作為無限距離另一端的烏龜主動靠近呢?』
真一先選擇了借力打力,五條悟近身攻擊的同時,趁肢體的相接還沒有斷開時,猛然一折,雖然成功有了擊打感,但無限的距離仍然存在,所以進攻無效。
“腦子挺靈活?真可惜沒用呢,我可是最強!等等,你放屁了?”
“誰放屁了啊!不要随便污人清白!”
“臭死了,味兒都飄到我這邊來了,真一你好惡哦——嗯!?”
真一:?
旁觀者們:?
五條悟,衆目睽睽之下,突然跑走了,還向真一放了一句狠話,“你給我記住!!!”
“真一,你幹了什麼?”
“原來瀉/藥對他有效?”
所有人,露出了他們困惑不解的豆豆眼。
禅院真一,年十五,術式『構築』,顧名思義,以自身咒力為基礎,從零開始構築物質——最直觀的方式是自己構築武器,但是也有别的方式,比如,單獨制造諸如氫氧甚至鐵鎂一類的物質,進一步就是化學藥品,這個場景下,應該被稱為,毒。
而恰巧,真一選擇的是并非帶有破壞性的毒/素,恰巧,剛好,這現在還在五條悟的術式防禦盲區裡。
提問,反轉術式治拉肚子嗎?
作者:至少我這裡,現在不行:)
真一:……雖然報複到了也莫名爽到了,但我也完蛋了,還是繼續躺平吧。
真一君在高專的第一天,如此落幕。
*
五條悟也小小的記了真一的仇,隻不過因為特級術師的任務太重,很快就把這點小事暫時忘在了腦後,以後可能用這個借口來搞真一吧,但至少真一現在是安全的。
真一為了保命,在自己的學習計劃中添加上了家族秘傳『落花之情』以及『術式延展』的位置,反轉術式再一次被标紅畫重點升上了第一位。
一切為了保命。
不是他怕死,真一覺得活着很好,也并不覺得這種腌臜手段能奏效第二次,也并不喜歡對“人類”用這種手段。
咒靈用什麼手段都行,人,他傾向于拳拳到肉——畢竟如果用毒,還要去考慮解藥怎麼做。
哪怕心裡一直重複着“打不過打不過打不過”,但真一從來都沒放棄過準備應對災難的預案。
五條悟不在,真一在東京高專的日子反而沒什麼壓力,不如說苦五條悟已久的前輩們知道了真一讓五條悟吃了一個小癟,頓時對這個臭臉學弟肅然起敬,好感度幾乎拉滿。
當然,幫他擋五條悟是不可能的,隻能提供精神上的支持,真一表示這樣就可以了。
『沒有人會救我。』
他總是這麼想,也認為這是共識,所以這時候不會責怪任何人。
不過要說死的時候怨恨他人,哪有這種時間,恐懼占了大部分,剩下的腦筋不還是在如何逃離如何生存這個問題上瘋狂打轉。
比起一言不發什麼都沒有做的旁觀者,果然還是更應該去憎惡加害者吧。
因為人少,真一的一些課和二年級的伊地知合并一起上,主要是古文學一類不管是窗還是咒術師都要了解到的可能會誕生咒靈的知識——真一确定了自己這一塊是會的,甚至賞析都寫過不少,瞄了一眼旁邊的伊地知還在老老實實地做筆記,暫時歇了提出來讓夜蛾換課的心思。
拿出了自己之前的學習筆記(化學),還時不時擡頭裝作他有在認真上課的樣子應該說他技藝高超還是該說夜蛾因為他老老實實的動作對他沒有戒心呢?總之誰都沒有發現真一做着和課堂完全無關的學習。
下課以後還是直接A到了校長面前,誠懇的提出“希望能夠和您學習制作咒骸”的意願,比之入學時倉促而簡短的解釋,這一次要詳細得多也誠懇得多。
姑且算是被打動了吧,夜蛾給真一布置的第一個作業就是,紮毛氈,還被特地囑咐了要做可愛的。
真一,夢想和理想是高■的少年人,頭頂上冒出了一個問号:可愛?夜蛾你玩我呢?
夜蛾,其實是認真的。雖然外表看上去是兇神惡煞的□□大佬,但卻是個粗中有細會做毛氈的男媽媽。
真一,反手掏出自己的高■模型,試探:夜蛾先生,咱們能先試試讓這玩意兒動起來嗎。
做工精良,關節靈活,材料選擇的柔韌性和強度,結構學上的受力都一并考慮到了的禅院真一出品精制半人高小型高■。
看看它,打起來怎麼看都比毛絨絨好吧!
夜蛾說,可以,但是真一的可愛款毛氈還是得學着做。
真一,又開始暴躁了。
*
真一暫時放棄了男人的夢想,模拟着毛絨絨的質感構築出了毛氈咒骸的外形,發現能節省不少咒力之後,也就接受了這個現實——但是夜蛾要求的是他要親,手,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