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擊下去,古老的小神閣連同小像一起成為了殘骸,而作為熱身我一下又一下急如驟雨一般地落下棍棒,隻恨這玩意太脆太矮打着根本沒有手感。
若說真有神明,那我也隻會非常漫不經心地說一說貌似歉意的話。
“生氣的話,你丫倒是來啊。打你個灰飛煙滅!”
感受到了周身的壓力,我找準了方向撂起三節棍就助跑沖了過去。我現在已經無法思考,刻在身體裡的指令隻有一個字。
幹!
(四)
咒靈忽然停止了對他們的攻擊,轉了個向,憤怒的嘶吼着沖了過去。
忽而的輕松卻并沒有讓七海和灰原松懈下來,對視一眼即心領神會的往咒靈的方向追了過去。
『一定是有人用什麼方法把它引過去了。』
有可能是普通人,但更有可能是真一,畢竟那也是具備嘲諷拉人技能的男人。
此時終于有了些許餘裕的二人開始奔跑,也注意到了這個特殊的帳,看上去讓人十分一言難盡的帳。
所有意圖都明晃晃的寫在帳面上了。
首先,是一個箭頭指着方向,上書紅色咆哮體。
『跑!!!』
『真厲害,這就是世家子弟嗎,這都能做到?』恢複一點心情贊賞的灰原雄。
『拖了一會兒難不成是做這個去了?』七海建人内心吐槽。
現在他們的首要任務轉變,是全員逃離,在此之前要盡可能快的去支援真一——真一還并不知道這個東西的術式效果。
(五)
根本沒有必要的大小。
我第一眼如此評判,但更準确來說,遇上這般不知收斂的龐然大物,我立刻松開了三節棍的扣節,抓緊握作甩棍,将距離由近拉作中距離,将其往着逃生出口的反方向一側引去。
林木矮矮叢生,不過一躍便可上去,而它們也恰巧能成為面前這個龐然大物的些許阻礙——因此我才會說,這是沒有必要的大小。
咒力毫無疑問可以評為一級,我并不考慮如何對這個玩意兒進行祓除,我一開始就決定了“保留”,所以選做的咒具是『斥棍』,簡而言之術式效果理解為磁石即可,同極相斥,異性相吸。
這是為了成功拖住咒靈,也為了能在關鍵時刻拉開距離。
我知道我放不開手腳,這倒不是因為七海和灰原,隻是說我缺乏必要時孤注一擲的氣勢——兩敗俱傷的戰法也不是沒有,雖然還做不出“核能反應堆”,但是我也有足以立刻見效的“毒”。
我缺乏對這類毒的抗性,是以稱之為兩敗俱傷的做法。
我的術式過度缺乏攻擊性,雖然理論上的最上限可以制造無限火力,但論效率甚至還不如我親自拿咒具祓除——就現狀而言,我們的配置,隻有七海的術式能勉強破掉這家夥的防。
我不害怕咒靈,因為我能用所有方法弄死它,哪怕它是對我來說稍顯棘手的一級,我不考慮死亡,因為完全能想象得出來那群人到時候是怎麼一副嘲笑的嘴臉,說不定會傷害我最看重的自尊,讓我成為過怨咒靈呢——生前也不是特級術師,死後就算能給他們帶來點麻煩自然也就那樣,想想就氣得要噴火,這怎麼想都是活着更強更劃算!
正是因為不想輸,所以等那兩個轉頭沒接近了出口,我也會全速撤退,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話題似乎扯遠了些,回歸戰局。
總之,現狀如我預想一樣隻能耗着,現在防禦用的咒具損壞度在百分之二十,儲備咒力主要用于維護『斥棍』,以及運作包括反轉術式在内的各種輔助手段。
摳心自問,我是真打不過嗎?
問就是謹慎。
現在隻是咒力攻擊的餘波,得在它展露術式前……等等?
地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