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兩天,按照酷拉皮卡的計劃給院子重新打理了一番,在這期間我們也一直在閑聊,他給我講了一些自己以前的事情,包括窟盧塔族和那個男孩派羅,不過具體的也沒有講太多,因為一提到這些他就控制不住地難過。
相比之下,說得比較多的還是我。他始終都對另一個世界很感興趣,除了先前那些知識類的東西,我又和他講了一些自己家裡的事,還有在學校的情況之類的,這幾天我們相處得格外和諧。
費了好大一番功夫終于把花園徹底翻修過之後,别墅院子整體上的格局看起來都舒服了很多,重新變得無所事事的我又開始重複起了之前的鹹魚日常。
雖說逛街的欲望沒有那麼強烈了,可是在家呆着也閑不住,每天隻能抱着抱枕守着電視看劇。這個世界的電視機畫質渣得跟馬賽克一樣,閃爍的雪花無處不充斥着滿滿的年代感,導緻我偶爾會萌生出自己是不是穿越到了舊社會的念頭。
前幾天還研究了下之前買回來的那台遊戲機,因為本身我打遊戲就很菜,加之那種手柄操作的遊戲更是連接觸都沒接觸過,隻得去求助酷拉皮卡。沒想到酷拉皮卡表示自己也沒玩過,而且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要我自己研究。
花了一個多小時才根據說明書上的提示一步一步把它連到了電視上,随便點開了一個,也沒太搞清楚到底是怎麼玩的,反正就是用手柄操縱小人打怪通關,有點像魂鬥羅那種感覺。
就這樣反反複複死了十多次,連第一關的關底都沒走到,一直在一旁看書的酷拉皮卡終于看不下去了,坐過來拿起了第二個手柄。
“下一局玩雙人的吧。”他說。
“你不是說你不會嗎。”我瞥了他一眼。
“确實是第一次玩,不過看起來好像也沒那麼複雜。”
“嘁,吹牛。”
他視線淡淡地看向電視的方向,輕哼了一聲說:“試試看不就知道了。”
我懷疑小孩子都天生就有遊戲天賦。
僅僅适應了一局,他就直接帶我像開了挂一樣一路打出去好遠,到最後我連這到底是第幾關都數不清了,看着滿屏亂飛的像素小子彈,我隻會說一句:“靠……我怎麼又死了。”
再難的關卡不出第三遍就一定能通過,打遊戲過程中會掉落血包還有盾牌什麼的,酷拉皮卡也都一律留給我撿,有的時候我連血包落的格都跳不過去就死在了半路上,如果我徹底死了他就退出讀檔重進,反正不讓我一個人在旁邊看着。
我感覺他像帶了個拖油瓶……
那次花了大半天時間我們通關了一部遊戲。其實與其說是我們,倒不如說是酷拉皮卡自己,而且要是沒有我他自己玩的話,通關速度絕對能比現在還要快上三倍甚至更多。
滿滿的挫敗感成功打敗了我,我悻悻溜去廚房倒了兩杯果汁,端回來一杯給他獻殷勤。
“之前說你吹牛真是抱歉!”
他抱着手臂坐在沙發上,沒有看我,表情看起來有些得意,但是還是努力裝出一副嚴肅的樣子說:“沒關系,我才不會和你計較這些。”
小孩子家家學什麼大人說話,真是的。
在那之後又過了兩天,酷拉皮卡突然又換了一身和之前自己穿的那套款式很相似的藍衣服,我摸着下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确認這件不是他之前穿的那件,就好奇的問他衣服是哪來的。
他看了一眼之後說:“哦,這件衣服嗎?是我自己做的。”
你要是再萬能一點這個家裡就要失去我的容身之處啊可惡!
看着我複雜的表情,他又繼續解釋到:“這是屬于窟盧塔族的民族服飾,因為我們一直在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隐居,所以市面上根本買不到這樣的衣服。平時穿的衣服都是我們自己動手縫制的,之前在家裡的時候都是媽媽給我做衣服,可是現在……多虧當時有跟着學過一些簡單的制作方法,根據記憶中的款式也能基本還原個七七八八了,隻是沒有縫紉機,手工制作起來果然還是不太方便呢,針腳也沒辦法做到那麼細緻。”他扯了扯衣服的下擺,看起來有些苦惱地說。
能做出這種已經很牛了好嗎,不要太吹毛求疵啊……
我暗暗在心裡吐槽。
原本鄰居空着的别墅突然搬進了一個新的住戶。
伊路米家離市中心很遠,而且選址也比較偏僻,像他那種沒事過來殺殺人什麼的倒是挺方便的,正經住房的人很少會有人考慮到這邊,所以對于有新住戶搬過來這件事我也很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