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朋友。”小桃搶先回答,小桃顯然還沒開竅,雖一般是豆蔻年華,但對雲謠好僅僅是一見如故的人友情,并未摻雜半點旖思。
婢女們見小桃回答的坦蕩,臉上也一點也沒有吃醋的神态,便知小桃沒有騙她們,确實是真真隻是将面前這俊美公子當成朋友而已,在看這俊美公子對小桃的說辭并未反駁,當下便對小桃沒了情敵的顧慮,一口一個小桃妹妹的喊了起來。
雲謠這麼受婢女們的歡迎,自然遭到了其他男仆的嫉妒,其中一位也是王孫子弟的随從,今日前來特意穿上壓箱底的華服,就想讓這群婢女們為他傾倒。
誰想竟殺出雲謠這麼個程咬金,穿一身素色布衣,把他一身華服襯托得黯淡無光!奪走了本該屬于他的目光!
嫉妒使人失智,華服随從上前一步挑釁道:“先前課上,夫子教習我朝地理時,兄台似乎全然不懂?”
叫你得意!叫你驕傲!她們這些女人就是膚淺隻會被你這張好看的臉迷惑了,讓我來揭穿空有皮囊啥都不會的草包本質!
華服随從得意洋洋,覺得這下定能叫面前的人吃癟,一想到面前這人将會面紅耳赤結結巴巴的辯解,他便覺得他場子又能找回來了,到時候他一定要好好的在學識上碾壓對方!
屆時這群婢女圍着他,要與他結交朋友,送他帕子,他可不會輕易收下,誰讓這群女人剛剛沒有眼光的!
誰知對方看着他,點了點頭,語氣誠懇,“确實比不上兄台。”
竟然沒有面紅耳赤的辯解?
這下輪到華服随從結巴了,“你,你怎麼不辯解?”
雲謠奇怪道:“兄台你說的是事實,我為何要辯解?”
這是個全然架空的書中世界,朝代風土揉雜了她所在的那個時代曆史中的唐宋明,地理像二十一世紀的華夏,又不完全是二十一世紀的華夏。
她到這裡的時間掐頭去尾不到一年,整天圍着謝瑾演戲苟命,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上回的圍場,還不識字,根本沒地方了解這個世界的朝代地理,人說完全是事實啊,她辯解啥?
華服侍從想要大殺四方的希望再次落空,嗫嚅着,先是不知所措,逐漸惱羞成怒,終于再也無法維持本就僞裝出來的岌岌可危的風度。
面容扭曲的指着雲謠破空大罵,“你這腦袋空空大字不識一字,連常識都沒有的繡花枕頭!有何面目來這學院學習?”
雲謠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情緒,砸的莫名其妙,不是,她剛剛沒做什麼罪大惡極的事兒吧?怎麼突然就對她破口大罵了?
華服随從罵完雲謠不解氣,接着手指那群圍着雲謠的婢女繼續罵,“你們這群膚淺的婢女,注定一輩子當最低賤的婢女,沒有眼光,輕浮放蕩!”
婢女們年紀都不大,很多像小桃一樣不過豆蔻,哪裡經着住這般劈頭蓋臉的罵?
好幾個當場被罵哭,眼淚簌簌的往下淌。
“你怎麼這樣?”
“哼,難道我罵的不對嗎?”華服随從見把婢女罵哭了,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又開始得意洋洋,在他看來,對方之所以哭,是因為被他戳中了心思,她們就是一群膚淺的女人,她們被戳到了痛點所以痛哭流涕!
雲謠冷下眼眸,穿越至今她一向奉行苟命準則,從不主動和人結怨,活得戰戰兢兢、謹慎小心,若隻是罵她便罷了,如今卻當着她的面罵其他女子,還把這群小女孩給罵哭了?
一把撸起袖子,一拳頭砸向正得意洋洋背着手的華服随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