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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尋一邊開車,一邊悄悄拿餘光瞥副駕駛座上的傅宴華。
傅宴華本意不想理會,可奈何周尋的眼神存在感實在太強了,讓人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如果你再這樣開車的話,我不想剛出派出所轉頭就進了醫院。”傅宴華冷冷地看了周尋眼。
眼見被抓包,周尋也不覺得尴尬,害了一聲索性攤開了說:“我早就和你說過了,脖子上的抑制環可以适當摘一摘,你要當自虐狂一天二十四小時戴着,我倒沒什麼意見。就是我這人,你知道的,很有職業道德,實在看不下去我的病人受折磨,這才三番四次過來提醒你。”
“你看看今天,啧啧啧,堂堂傅總被當成信息素猥.亵犯一樣被押上警車,你要是早點聽我的,就不會出現這種信息素把抑制環爆開,方圓幾裡都是你信息素的事情了。”
“真夠味的。”
“诶我和你說話你聽到沒有?”
傅宴華揉了揉發漲的額角,有些疲憊道:“不是炸開的。”
周尋嗯一聲,一個急刹車,視線上上下下掃了傅宴華好幾遍,半晌才幹笑幾聲道:“喲,自己摘的?”
“看不出來啊,我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摘抑制環,也不會談個香香軟軟的小O,是打算帶着抑制環孤獨終老了。”
“也不是我摘的。”
周尋:“别鬧,不是你摘的還能是誰?難不成你家鬧鬼了。”
傅宴華沒說話,解開襯衫上面的兩顆扣子,露出烏黑沉重的抑制環,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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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紅燈的十幾秒間隙裡,傅宴華悄無聲息地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
周尋餘光輕輕瞟了眼,擡起一隻手舉着半空中,于是視線裡隻能看到傅宴華光潔的下巴和脖子上突兀的抑制環。
真像啊。
周尋苦澀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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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傅宴華再睜眼,外面天都已經黑了大半。
傅宴華揉了揉睡得有些酸痛的脖子,啧了聲:“為什麼不叫我。”
周尋拿着煙的手搭在車窗上,呼吸間灰白色的煙從唇縫溢出,開玩笑道:“你的主治醫生心疼你,看你這麼些年都沒睡個好覺,好不容易睡着了沒舍得叫你。”
傅宴華視線慢悠悠從燃燒的煙頭移到周尋玩世不恭的笑臉上,語氣不是很好:“你能不能不要那麼輕浮。”
周尋好笑地指了指自己:“我輕浮?我讓你多睡會兒我還有錯了?服了,傅宴華,狼心狗肺的狗東西,滾滾滾,趕緊滾。”
幾秒後,傅宴華從副駕駛座到了到了馬路牙子。
周尋坐在車内态度極其嚣張地對着傅宴華豎了個中指,剛準備發車走人時,傅宴華叫住了周尋。
“周尋,有時間去看看腺體吧。”
回答傅宴華的是周尋另一隻手的中指。
周尋:“雙管齊下!雙倍鄙視!”
傅宴華愣了愣,罵道:“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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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時候,屋子裡靜悄悄的。傅宴華伸手打開玄關處的開關,啪的一聲暖黃色的燈光傾瀉而下,還有一聲不是很明顯的狗叫。
弱弱得,像是被抛棄的可憐蟲。
傅宴華走時小狗還在睡覺,于是他特意在走之前把料倒滿了,水也添了,唯一沒考慮到的地方就是沒想到回來的那麼晚,不然應該留盞燈的。
傅宴華往前走了幾步。
小狗觑了眼傅宴華,默默把身子掉了個方向,拿屁股對着傅宴華。
很幼稚的表達不高興的方式,傅宴華看到眼前圓圓的狗屁.股,沒忍住嗤笑兩聲。
小狗耳朵好,聽到笑聲之後更不高興了,被傅宴華抱在懷裡時還在掙紮,朝着傅宴華一通亂嚷嚷。
傅宴華自動忽視了那一連串的控訴,捧着小狗,無師自通地把臉埋在小狗肚子上,用力吸了吸。
本來還在掙紮的小狗,被傅宴華一個動作吓得不敢動彈,軟軟的肚皮微微顫着,身體僵硬地像是塊木頭。
傅宴華,剛剛這是在幹嘛?
傅宴華剛剛在吸他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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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腳掌重新找地,蕭苟的腦子還是有點轉不過來彎。
原來當傅宴華的狗那麼爽啊?
那自己一開始還和傅宴華做什麼朋友?
蕭苟爬在沙發上,把頭埋在兩條狗腿裡,腦子暈乎乎地連傅宴華洗澡也沒吵着要跟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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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傅宴華洗完澡出來,小狗還是以一種屁股高高撅起,臉埋在兩條腿中間的拟人姿勢趴着沙發上。
傅宴華一手搓着頭發,另一隻手推了推像是某個教會狂熱信徒的小狗。
蕭苟還跪在沙發上回味呢,一個一個沒準備,被傅宴華推着屁股來了個後滾翻,然後直挺挺地坐在沙發上,眼神裡還偷着股迷茫。
蕭苟:?????
眼前的這一幕實在是太過于喜劇效果,傅宴華忍了忍還是沒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