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醒時分還是很痛:“我前台的姐妹說,好像懷裡還抱着隻小狗。”
夢醒十分還是恨他:【沒想到傅總是狗狗控诶。】
不吃香菜:【你們倆的昵稱是怎麼回事?有瓜?】
奶香小O在線求偶:【!靠!快說,我已經等不及了!】
何秘書躲在工位上發出嘿嘿嘿嘿的笑聲,手指頭飛速在手機上移動,時不時還發出兩聲浪笑。
“笑什麼?”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我們公司有兩AA戀,昨晚好不容易克服心萬難準備滾床單了,結果要做的時候,一個信息沒忍住,來了個大的,直接給對面彈地上了。”
“本來愛做的好好的,這下好了,兩個人直接打起來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傅總好。”反應慢半拍的何秘書終于在第七聲哈後反應過來有好像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求生欲極強地一個挺身給傅宴華鞠了個躬。
傅宴華看着上一秒笑得宛若瘋子,這一秒秒變利落從容職場工作人員的何花,眉心跳了跳。
“何秘書。”
“在。”
“下午會議要用的報告記得送我辦公室裡來。”
“好的。”
“還有,接下來是工作時間,希望你能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工作上。”傅宴華指了指何秘書工位上放着的粉色河馬時鐘,此時時針剛好來到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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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吓死了。”劫後餘生的何秘書擦了把額頭上吓出來的虛汗。
一旁的小蔡也重重吐出口氣:“你都不知道傅總表情有多吓人,你就謝天謝地當時還沒到上班時間再上傅總講道理,不然你就完蛋啦。”
何秘書不高興地撇撇嘴,有些埋怨道:“你怎麼都不提醒我啊?”
小蔡把手裡的剛打出來的資料卷成一個圓筒,往何秘書頭上敲了敲:“還說呢,我看到的時候就已經來不及了。”
辦公室裡,傅宴華把懷裡的萎靡不振的小狗放在會客用的沙發上,撥通了秘書處的電話。
十分鐘後,何秘書敲開了辦公室的大門。
“傅總,這是你要的。”
何秘書努力控制住自己的眼神不往别的地方亂飄,手裡提着袋狗玩具像是遞交文件一樣鄭重。
傅宴華接過袋子簡單檢查了一下,揮揮手示意何秘書出去。
何花是行政秘書不是生活秘書,往常這種跑腿泡茶的活都是同部門的生活秘書幹的。
很難懷疑不是傅總故意報複,何秘憤憤地打了下工位上的抱枕淺淺發洩了一下,默默掏出手機點開群聊告了傅宴華一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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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在蹲坐在沙發上背對着傅宴華,把自己要和傅宴華作對的決心展現的淋漓盡緻。
傅宴華也沒想着哄,提着小狗的後頸肉就往那袋玩具裡丢,美其名曰:你在裡面玩,玩具省的收拾。又把小狗氣得夠嗆。
直到中午,傅宴華轉了轉有些酸痛的手腕,看了眼畫滿了勾勾的便簽紙,又看到桌上一大堆待處理的文件,深深吸了口氣,手也跟着抖了抖。
老毛病習以為常。傅宴華并沒有在意。
捧着杯子喝了口水,強壓下心裡的煩躁不安,傅宴華一回頭發現小狗還是挺着身子不動,和三個小時前的姿勢一模一樣。
傅宴華起身上前查看,小狗端坐在一堆玩具裡面,垂着腦袋打呼,金燦燦的毛被頭頂的空調吹得縮在一起。
傅宴華想了想,伸手拎出幾個玩偶蓋在小狗身上,隻露出一張乖巧的狗臉,安詳得很。
一種偉大的父愛從心底油然而生。
傅宴華這一瞬間突然能夠理解網上說的毛孩子毛孩子是什麼意思了。
午飯誰都沒有去員工餐廳吃的飯,而是點的外賣,傅宴華特意找了家評分很高的寵物飯店,據說再挑食的毛孩子都治。自己則是随便點了寵物飯店附近的一家小飯館。
等到何秘書面露微笑地把餐食送進來,距離下單時間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個多小時。
何秘書笑容如春風般和煦,語氣溫柔體貼就是隐隐透着點咬牙切齒,一般人還真聽不出來。
“傅總,你的餐食。”
愣誰被叫去做本職工作之外的事,都會不高興,更别提何花這種本來工作就忙的。
傅宴華示意何秘書把餐盒放在桌上,像是突然反應過來問了句:“怎麼是你?”
感情我給你送狗玩具的時候你都沒正眼看過我,何秘書在心裡吐槽嘴上卻是不敢說的,隻好含糊回答:“秘書長讓我過來的。”
随即傅宴華撥通了秘書處的電話,一番詢問過後得知生活秘書拉肚子請假,所以才讓何秘書代勞。
傅宴華把話筒朝着何秘書的方向遞了遞,秘書長的聲音清晰地傳了過來:“是我讓小何暫時代勞的,有什麼問題嗎?”
明明傅宴華什麼都沒說,但是何花像是被扒光看透了,羞愧的眼珠子在地上打轉就是不敢看傅宴華。
傅宴華如何不知道小姑娘心裡想得什麼,無非就是不想計較,覺得掉價,不鹹不淡地看了眼何花淡聲道:
“行了,沒事就出去吧。”
得到大赦的何花,大氣都沒敢喘一下,後腳尖追前腳跟一溜煙就出去了。